“此法甚好。”但师严却不由拍手,赞一声。
廉颇就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师严:“好在哪里?”
“代郡与我云中互为犄角,守望相顾,而我们这里大战正酣,却又有虎狼在后,如果代郡动员,坐拥五万大军,想来赵括小儿便不敢轻举妄动,这一石二鸟之计,用的正是时候。”
“哈哈哈哈,知我者,师严也,我正是这个意思。”
立刻堂下族人便恍然大悟,一起高声称赞家主睿智。
“大匠做,(工匠头)我们库存还有多少床弩?”
大匠做忙拱手回答:“城头能用的还有七架,库存还有十架,箭簇充足。”
“趁着战事稍歇,赶紧督造床弩,并且赶紧修复损坏,匈奴这次下了大力气,翼龙增添不少,防空就成了我们重中之重了。床弩是绝对不能短缺。”
“可是家主,我们要造新的床弩,却缺少牛角牛筋。”
廉颇想了想,咬咬牙下定决心道:‘再杀十头犀角龙吧,这样就解决了角和筋的问题,同时也能让酣战的将士有肉吃。”
听到这样的决断,钱尹不由心里肉疼,家族辛辛苦苦才牧养了百头犀角龙,战前就杀了十五头,这次再杀十头,明年的繁衍就成问题了,但想想云中城外匈奴那可怕的翼龙,也只能如此了。
“不要心疼,战事要紧,杀了些犀角龙,我们以后再养吗。”廉颇看到了这位钱尹的表情,淡淡的开解着。
钱尹拱手领命,却是心中腹诽:“说的轻巧,一条成年的犀角龙,哪个不要小心的饲养十年以上?那是说养几条就养几条的?”但家主吩咐也不敢违拗,只得从命。
“再有便是将士更换铁剑的工作要加紧,我赵国自打赵武(赵氏孤儿)开练冶铁之后,冶铁的技术更趋成熟,更换更锋利的铁兵器已经势在必行,这一战,就是检验我们新的铁兵器的机会。”
“是的家主,明天就可以向将士分发库存的铁兵器,淘汰原先的铁兵器了。”大匠做拱手回应。
“总之,一切都为了这次大战的胜利,只要这一战胜利了,我们不但让匈奴剪羽而归,同时也向王上还有天下氏族展示出我们廉氏武装的强大,那时候,便是我在朝堂挺胸抬头的时候。”
诸人再次一起举杯:“为大胜,请大将军饮胜。”
满饮了这杯酒,廉颇放下酒杯突然再次转头向孟飞问道:“我让你带着药师去给赵遗子治疗伤患,你可去了?”
孟飞忙回答:“本想今日一早就去,但公子成为先一步去了轻兵营,并且用言语挑逗赵遗子与他争斗,因此当时我们没来得及救治。”
“是吗?公子成为又去挑逗赵遗子啦?”廉颇对这个消息很上心,不由仔细的问道“结果怎么样?”
驿孟就将白天赵遗子兄弟间的争斗详细的述说了一遍,然后平淡的道:“结果我们再次去小屋验伤的时候,赵遗子虽然服食了孙林父的续命丹,却也回天无力,我看也就是这一半天便会死去。”
廉颇愣了半天,最后还是可惜的叹了一声:“赵遗子命运多舛,而又倔强坚韧,他能在诸位公子不断的谋害下活到今天,已经算是命硬,可惜到底还是要死在了他哥哥的手中,可惜了一个悍将,可惜了一个大好青年。”轻轻摇头:“不过也好,他死在了他自己哥哥的手中,便与我们无关,将来也不会再成为我们家族的把柄,也算是为我们解决了一件头疼的事情。”可惜了一番之后,廉颇就与诸位家臣家将继续探讨即将继续的战争,便把赵遗子的事情彻底的遗忘了,一个死人,尤其是那样的一个死人,是没有资格被人记忆并缅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