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却没有想到,被连芷薰戳的面目全非,弱了几分语气,“那偶尔来小住总是可以的吧,到时候买处地皮,建个小别墅,做度假村不也挺好的么?”
想到度假村,辛易墨立马来了兴致。
“度假村?”连芷薰皱起了眉,“这山里头还是有许多的山民的,很多都是在山里住习惯了的老人,要是做度假村的话,对他们的生活恐怕会造成影响。”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辛易墨不由焉了气,“这我自然知道,很多事情不是要从长计议的么?”
“反正你不准伤害这群山民,要在保障他们的生活下做事。”
“行行行,老婆说什么都是圣旨,”他就笑,搂着她紧紧的,也不肯松手,“阿薰,等到下山后,你就要跟小姑走了么?”
“嗯,”连芷薰点了点头,“我觉得小姑说的没错,这次机会难得,我不可能每一次有人欺负我,我都要让你来帮我出气,你不是总嫌弃我不会反击么,现在就是个强大的好机会。”
“那时候是看你被欺负,心里头难受才说的,”辛易墨有些恹恹的,想到连芷薰会离开自己一段时间,心里头就有些难受,“可如果你真的那么强大了,一点都不需要我了,我做男人好像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不都说,男人是要保护女人的么。
可当女人都强大到,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的情况下,那还要难让人干什么?
“若是我这次不去,我永远都这么柔弱,一点事情就需要你出动,等时间久了,你一定也会厌烦,人就是这样的,刚开始的时候,看喜欢的人什么都好,一旦相处时间长了,各种各样的矛盾就暴露出来了,爱情的保质期也不过是那么点。”
听她这么说,吓得辛易墨忙松开了她,将她的身子板正在自己的面前,伸出手发誓,“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会嫌弃你的!”
“男人每一次的承诺,在当时都是真心的,可万事都没有绝对,你现在说的,我都相信,当然要是你以后违背了,我也不会用你现在的誓言来质问你。”
“……”辛易墨皱眉,“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
连芷薰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说的可都是真理,这上下五千年的爱情,可都是这么说的,好多诗句都是表达了人的爱情观,例如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说的呢,就是在利益面前,人都是现实的,这是普遍的一个现象,当然我不会很绝对,总有那么一个两个的特殊例子,对爱情是保证一定的忠贞的,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爱情是至高无上的,这样的人绝对是存在的。”
“爱情到底是不是至高无上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能够肯定,在我的心里,你是至高无上的。”
“不跟你贫,”连芷薰听得不好意思,“反正我现在的想法就是,女人绝对不可以完全的依赖男人,这样不仅对女人不好,对男人更不好,两个人很相爱,她们最初在一起的时候,自然是什么都愿意奉献的,可等到时间久了,这样那样的问题肯定会出来的。”
“好吧,我说不过你,”辛易墨自然不懂女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想法,在他看来,已经很难得的能喜欢上一个人了,怎么可能还会嫌弃对方呢,“我们不说这个了,再说下去,我都变得一无是处了。”
“我这是在教你。”
“那你去小姑那,要是很辛苦的话,就告诉我好么?”辛易墨知道连芷薰这人,就是个有苦往肚子里咽的人,他就怕她受了委屈了,也不肯告诉他,“沈家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来的凶险,辛家的那点豪门破事,比起沈家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当年辛芯和沈君珏的恋情,他也被父辈洗脑听过这段。
总的来说,沈家就是个龙潭虎穴。
虽说辛芯是个护短的,可架不住那边的人要使绊子,不然辛芯也不会怀上了三个,都流产了。
听到辛易墨说起沈家,连芷薰不由来了兴致,“沈家这么可怕?”
“M国的沈家,华夏的辛家,还有F国的西家,都有着长历史,这三大家族,可以说都是国内最为让人忌惮的存在,沈家的黑暗党是游走在黑道上的,辛家你应该知道,商政两手抓,至于西家是最神秘的,各个地方都有渗透,各个行业,各个领域,沈家和西家都是从华夏几百年前就已经迁移出去的家族,可以算是最为久远而古老的家族。”
“西家?”连芷薰愣了愣,“就是我那颗珠子的主人?”
“对,刚开始看到那颗珠子,我还有些不敢确信,毕竟这也只是小时候,爷爷当做故事讲给我听过罢了,后来我朝着阳光照了照,发现圆柱中空有西字照射出来,这才让我肯定这颗珠子就是西家的传家宝——潘多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潘多拉,会在你身上。”
对于这点,辛易墨倒有了些担忧,毕竟这是西家的传家宝,十几年前说是被偷,要是被西家发现,恐怕连芷薰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连芷薰抓住了其中的漏洞,眉眼沉思,“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这颗珠子如果是我亲生父母所偷,那她们那么辛苦的拿到了这颗潘多拉,为什么又放在了我的身上,把我一并丢弃掉了?这是不是有些矛盾?”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些问题,或许是你父母忘了?”
“不可能,”连芷薰直接拒绝了这个可能性,她摇了摇头,“这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我的身上,她们肯定后期会想起来从我身上拿回来的,爸爸住在那里一直都没有换过地方,要是想找回这颗珠子最是容易,忘了这个可能性太小了。”
这么一说。
倒确实有很多地方说不通。
潘多拉既然是西家的东西,又怎么会从遥远的F国,跑到了华夏的江城呢,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一切说起来,都像是一根线,在引领着他们走往另一个,她们之前不知道的故事一般。
只是可惜了。
她们知道事情的时间,距离十几年前实在是太长了,连成松又早早的去世,这颗珠子的由来,和连芷薰的身世,就像是石沉大海,没人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到底是如何。
辛易墨沉了眉眼,“这么说起来,我又觉得你父母把你放在叔叔的门口,可能真的是有苦衷,不然为什么她们会放那么重要的东西在你身上呢?或许那个时候他们有仇家,不能够带你在身边,所以……”
“我不觉得有这个可能性,”连芷薰面无表情,可是手上略微泛起的白色骨骼,透露了她复杂的情绪,“躲避仇家只是一时的,当父亲去世,母亲把我丢在了孤儿院,我在孤儿院被人欺负的时候,如果他们是有难言之隐,也不会时隔这么多年都没有想过把我带回去。”
“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一些我们没有想到,却存在的事情,”辛易墨抿了抿唇,“不过暂时把潘多拉放在这里也好,也省的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连芷薰应了一声,抬眸看向他,“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冷血?”
不愿意往好的方面想,只是一昧的责怪父母,但年为何抛弃了她。
听到连芷薰的话,辛易墨笑了起来,“我当然理解你是怎么想的,你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反正事情已经隔了这么多年了,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过好以后的每一天,才是真对不对?”
她点了点头,跳过了西家的话题,“你还没跟我说沈家的事。”
“沈家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辛易墨此刻冷了脸,目若寒星。
转而看向她,眼底多了几分担忧,“阿薰,你到了那,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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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老时间,九点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