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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警员们赶到这里,把我和戴天晴送到医院,那些人看到我的后脑的时候,都吓懵了。
我的颅骨几乎粉碎,不知为啥没死,可以说是人类生命力的奇迹。
但只有我和戴天晴知道,一切都是七窍玲珑心的奇效。
小女孩的案子破开,由于警方的牵涉,闹事家属被平定,幼儿园的财政危机完美得到解决。
可这件事对戴月明的影响很大,她已经不打算继续把学校半下去,直到有陌生好心人捐助五十万元,她才觉得自己的付出有了回报。
本来打算把五十万还给何常在,现在是不可能了。不过我冒着生命危险帮他找出刘福东的尸体,五十万也算拿的心安理得。
戴天晴是局长,工资卡的流动情况她都能监管,这五十万的事情也没能逃脱她的法眼。
最终,我坦然告诉了她五十万元的来龙去脉。戴天晴本要阻止,可听说是何常在的钱,也就没说什么。
毕竟何常在一家作威作福,拿出五十万做点公益活动也是应该。
离与范无救约定的时间还剩下十三天,戴天晴决定暂时放下手头工作,帮我查明真相。
上次在戴天晴办公室抽屉里看到的照片,仍让我耿耿于怀,但是我实在没办法怀疑戴天晴。
她性格单纯,耿直,如果连她都不可信的话,恐怕这世上再没有值得我信任的人。
来不及恢复伤势,和我戴天晴做好简单包扎后,就开始全面调查郝建业的下落。就在人口排查时,忽然接到报案通知。
有个女人说自己的老公有半个多月没回家,电话也联系不上,而失踪人的名字就叫郝建业。
郝建业失踪,我和戴天晴心情都沉重了许多,他现在是唯一的线索,如果这条线索链断了,一切都将重回起点。
来不及修养伤口,我和戴天晴就拖着病躯去郝建业家了解情况。
从警局档案了解到,郝建业以前是生意人,后来破产负债累累,娶了个盲姑娘,住在郊区废弃的厂房里,靠给何常在开车维持生计。
按照地图粗略的方位,我和戴天晴从下午三点出发,等找到厂房位置时,已经是七点多钟。
这里离市区还有两个小时路程,在广褒的田地中央,建了一个铁皮厂房,大概有三四百平米,模样像是个棺材。
我们走到厂房大铁门前,敲了敲们,“请问是郝建业家吗?”
铁门里传来女人沙哑的嗓音,“谁啊。”
我回答说道,“我们是市警察局的,来了解郝建业的情况。”
门内传来笃笃的拐杖撞击地板声,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给我们开门,“两位请进。”
女人穿着蓝色工作服,手里拿着盲人杖,脸色苍白,眼珠布满血丝,身材健硕,应该经常从事体力劳动。
进门后发现,厂房里只有一张沙发和大白墙,显得空空荡荡,不过被盲女收拾得还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