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晴俏脸一阵红一阵白,美眸中闪过一丝愠怒,强忍着将怒气压下去,“你们去吧,阿姨在病房里等你们回来。”
二十多岁的女性,最忌讳的是被叫做阿姨。等我们走后,估计戴天晴要一个人在屋里生老久的闷气。
厕所就在楼道口,慢吞吞走到厕所门口时,我低声对小翠喝了一句,“快走!”
小翠一头雾水,“你不是要上厕所么?”
“甩掉戴警官的借口而已!我们现在去找一位叫李翔的警官,他是十三年前负责办理凶杀案的主要负责人,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会掌握某些线索。”
这个电话号码,是我戴天晴抽屉档案袋里的资料中找到的,如果不是她恰时夺走了档案袋,说不定我还能读取到更多有用的资料。
我在网络上查过关于李翔的资料,当初办案时他三十二岁,十三年后的今天四十五岁,刚退休一年在家。
退休在家的干部,会有一到两年的心态转变期。在这一两年内,仍然不服输不服老,失去工作环境后需要重建交友圈和生活圈,会像更年期一样烦躁不安,且更需要有人肯定其存在价值。
因此,我让小翠假扮成报社记者,打电话要采访退休英雄李翔的事迹。果然,李翔很痛快的告诉我们地址。
半个小时候,出租车停在西林县郊区的一栋二层小别墅前。我们下车走到门口刚想敲门,门被打开,一个和蔼的中年男人走出来。
“你们就是天畅传媒公司的记者吧,呵呵,快进来坐,热茶已经准备好了。”
这个男人个头一米七五左右,肩膀宽硕,肌肉紧实,深秋时节只穿了一件工装衫,手掌粗糙面部黝黑,胡须刮得很干净,板寸头一丝不苟,给人感觉温和而可靠。
看起来,这个叫李翔的中年男人挺好说话。我们到了客厅,发现房间收拾的一尘不染,几张木制连椅,酒柜和书橱并排摆在西边靠墙位置,在正北条梨木雕花的条案上,放着一个放大的女人黑白照片。
我从网上已经了解过了,李翔的妻子在五年前因车祸去世,带走了肚子里三个月大的孩子,这么大的一个房子只剩下一个人,确有些凄凉。
小翠装模作样的拿出笔记,“李警官,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关于十三年前天天畅福利院的虐童案,您还有印象吗?”
“你说那件案子啊……”李翔皱眉思忖一会儿,旋即从南边墙上书架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摞泛黄的纸张递给小翠。
“这上头记载了案件的整个经过,你们可以观看,但不能拍照,毕竟涉及到警局的机密。”
资料的第一页,赫然与当初在戴天晴家看到的那卷资料一模一样。只不过戴天晴家的资料是用打印体封在纸袋中,而这些泛黄的纸张完全是李翔手写成的。
戴天晴手里的档案,应该是从李翔的手稿整理出的。而李翔的手稿中,更掺杂了许多细节的叙述,以及个人见解的东西。
除第一页王富贵的资料外,剩下的都是陈翔作为老警员的锋锐见解与分析,却因为是个人主观思考的产物,这些珍贵的东西并没有被纳入警方档案之中。
从第二页开始——
死者小樱,年仅十二岁,处女膜陈旧性破裂,尸体于凌晨七点半,被保洁人员在厕所里找出,有被侵犯的痕迹,无残留体液,死因为窒息。
全校搜查的第二日,我发现一个叫王林的孩子举止可疑,且与小樱比较比较亲近。经医院检查,王林**器官初步发育,尚未有*精能力,此人有很大嫌疑,但没有确凿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