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斜斜瞥过在破布帘后躲着的徐小小,暗地里叫苦不止,“你家小姐还能去哪,不正在这里?”
他慨然叹道,“晓荷,你听我说,我确实很喜欢你,但总得等小小她点了头,才能将你一起娶了过来,你何必急在一时。”
晓荷双臂死死环着他的脖子,焦急的向他表露心事,“小姐她嫁不嫁,我晓荷都要跟着姑爷,听说姑爷要离开象州了,我要跟着姑爷一起走,姑爷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她说得情真意切,不似作伪,萧林也信了她的话,心生感动,叹声说,“跟着我回柳州去吃苦?”
晓荷点了点头说,“吃苦就吃苦,姑爷不用担心,我会乖乖听姑爷的话儿,与其他男人一句话也不说,不会惹姑爷生气。”
萧林将晓荷轻轻推开,直直注视着那对充满着爱慕和期盼的秀眸,正容说,“晓荷,我要娶小小,也要纳你入房,天色不早,早些回寝居休息,莫要胡思乱想。”
萧林去将木门开了,摆出送客的架势。
晓荷被情欲充斥的脑子清醒了些,垂下目光,盈盈款款的到了门口,忽地止步,回过头打望木屋一周,蹙了蹙眉头,“你木屋里怎会有小姐身上的香味儿?”
女人果是心细如发,晓荷情欲稍褪,立时便察觉到了蛛丝马迹,这女儿香是徐小小身上特有的。萧林尴尬的笑了笑,掩饰着说,“小姐先前来问了我的伤势,留下副药方,便去了。”
晓荷将信将疑的瞧着他,目光落在破布帘后,徐小小的藏身之处,犹豫片刻,终是点点头,说道,“姑爷,你受了伤,也早些休息。”
晓荷去了,徐小小的声儿在耳边响起,“还以为你是个君子,比薛楚玉好,没瞧出你倒是个到处留情的风流种子。”
萧林想解释几句时,但转念一想,这种人赃并获的事,他虽冤枉,却是百口莫辩,越描越黑,说多错多,本是清清白白,一解释,倒成了像模像样的事实。
徐小小又不依不饶的说,“你们既然早有奸情,那晓荷平日说你的好话,都是你指使来骗我的了?”
虽然晓荷向她汇报的,大部分也是真实的,但此情此景,徐小小正在气头上,再去解释只能是自触霉头,萧林无言以对,任由徐小小发火,等她气消了再说。
“萧林,你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我还能相信你吗?”
徐小小冷冰冰的抛下了一句,面若冰霜的离去,萧林望着她含怒而去的背影,生出自作自受的感叹,同时应付几个女人,还真是门技术活,玩转了是左右逢源,玩不转则与玩火无异,两方都不讨好。
唉!没女人烦恼,女人多了同样烦恼。
现在,确实不是为女人事分神的时候,若是在薛仁贵寿宴上输给了薛楚玉,那是一切休提,只能灰溜溜的卷铺盖走人。
复合弓有了,唯一还差的就是练习骑射的战马,徐家医馆虽也有马车,养着几匹马,但比之折冲府的战马却是大有不如。
萧林合计着,只有明日去马市买一匹好马,抓紧时间练习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