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在高空处看沼泽之地,就越是像是在看一汪海洋。
因为这沼泽之地绿植比较稀薄,水倒是不较深。
在高空中看下来,看到的是泛着微微绿意的一汪海洋,海洋在烈日的照耀下泛着一点点又像暖,又像冷的光芒。
忽然,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总觉得这样的场景在哪见过。
她拧起眉,就这么御剑在半空中停留着努力回想。
她想了片刻,都没想起来。
“喂!你再半空中呆愣着作甚?”小白鹿也热得不行了,自己回去了好一会,却没见端木雅望的身影,就又跑了回来,就见端木雅望低着头,看着下方的稀薄沼泽出神。
端木雅望这才回过神来,揉揉脑仁道:“就是觉得这个沼泽,在这上面看,好像有点熟悉而已。”
“熟悉?”
小白鹿听她这么说,狐疑地瞅了她几眼吗,然后到底无法抵抗自己的好奇心,也跟着腾上高空往下看。
他认真看了又看,撇嘴:“上面嘛,哪里有什么熟悉的样子,不也就这个样子么?”
“是么?”
端木雅望蹙眉,“你没觉得熟悉?”
“没。”
小白鹿摸出帕子擦汗了,咬牙道:“到底还要不要回去了,烈日当空,再不回去我快要着太阳烤成一块鹿干了!”
“好,回去吧。”
她也想不起来,所以干脆就别想了。
于是,她和小白鹿御剑回去,跟殷徽音还有夜弄影汇合。
汇合后,又使用殷徽音的飞行器大家一路飞往回飞。
途中,夜弄影因为也玩嗨了,所以一直手舞足蹈又多有趣,说有防毒面具有多好,小白鹿越听越羡慕,恨不得也想试一试。
然后责怪端木雅望:“都怪你呆太久了,不然要不是现在没这么热,我也是能歪着面具好好玩一玩的。”
端木雅望不搭理。
夜弄影看着咦了一声,这才发现了不对劲,“她怎么了?为何这一路上都一声不吭的?”
小白鹿耸耸肩,哼道:“鬼知道啊。”
夜弄影见他们都在谈着她了,夜弄影还是什么都不回一句,便觉得更加奇怪了,正要扯扯端木雅望的手臂问她怎么样,端木雅望便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我记起来了!”
“喝!”
夜弄影被她这一拍,都被吓到了:“你这是作甚,痛死我了!”
“痛?”
端木雅望抬头看她,“你痛什么?”
“你干才那一巴掌有多用力没打在你自己身上,你是不知道有多疼是吧?”夜弄影咬牙,牙痒痒地道。
“呃!”
端木雅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巴掌还放在夜弄影的大腿上。
刚才她拍的是夜弄影的大腿。
她心虚举手:“抱歉。”
夜弄影哼了一声,没接她的话,反而边揉着被打痛的大腿,一边斜睨着她问:“说吧,刚才你说记起来了,到底是记起什么了?”
“对!”
说起这个,端木雅望又拍了一掌在大腿。
夜弄影赶紧躲开。
她拍在了自己腿上,眉心都痛得一抽。
她没管,抬眼双眸亮晶晶地对小白鹿道:“我不是说过那一片沼泽在高空看着好熟悉么,我知道为何这么熟悉了!”
“为何?”小白鹿问。
“因为我看过差不多这样的一幅画。”
“画?”
“对。”端木雅望肯定地道:“而且还是我在庞丰羽房间里看到的一幅画。”
“庞丰羽房间很多画啊。”小白鹿还是想不起来,“我好像没有什么是能够对上的。”
“绝对有。”
端木雅望很肯定地道,“不信的话,我们今晚可以找时间再跑一趟庞丰羽的房间,在他房间找一找就能知道了。”小白鹿惘然,提出自己的不解:“不对啊,我们为何要因为一个地方跟一个人的画相似,就去找那副画看看?相似就相似呗,庞丰羽高空中觉得刚才那画面好看,然后就画
了这幅画。
然后,这也只是一幅画而已,这有什么好去找来对一对,看一看的?”
端木雅望头一次被小白鹿给说服了,“你这么说,好像也对?”
“不是好像,我就是对的!”
小白鹿一副傲然的表情,哼道:“我怀疑你刚才因为在下方玩得太久,脑子进了瘴气,所以才神志不清,什么都想去看看,去研究研究。”
端木雅望哪里不知道他是对自己要研究瘴气和秃鹰而不满,顿时冷笑起来:“哟,居然敢教训我了,皮痒了对吧?”小白鹿吐吐舌头,躲到一边去,不敢再招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