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端木妍应了声,收回脑袋,一溜烟的消失在御书房外。
宫晟睿摇了摇头,她这小孩子心性,怕是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做了N久电灯泡的冯戟,干咳一声,暗自提醒自家主上,该收收心了。
良久,宫晟睿收回目光,望向冯戟。
“交给你两件事!”
“你说!”
“第一,金銮殿当初因为灏殷寒,而被烧毁,你务必用最快的速度找齐工匠,在原址上重建;第二,前朝的官员不能用,而诸多城镇急缺官员,所以,张贴皇榜下去,将于腊月初八,举行一次冬试,让所有学子们准备一下!”
“腊月初八?”冯戟拧眉:“也就是说,他们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温习、准备!”
“嗯!”
“那武将呢?需要重新征选吗?”冯戟询问。
“暂且不用!”宫晟睿沉吟:“应该说,我们手中最不缺的就是武将,如今最为欠缺的是文官,先把文官挑选出来,分配下去,其它详细的事情,日后再慢慢来!”
“属下明白!”冯戟应下,顺口道:“萧振去军营数日还未回来,而对于帝都的情势,属下不是很清楚,所以,关于重建金銮殿的重任,交由逍遥最为合适,而张贴皇榜,鼓励学子们应试,则交给子涯最为合适!”
宫晟睿不置可否勾了下唇角:“本王看,你是想偷懒吧!”
冯戟讪笑,这都能看出来?
“照你的意思去办吧!”
“好来!”冯戟欢快应了声,眉开眼笑的溜出御书房。
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么被卖了的两个人,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寻思着,该不会是哪个家伙,在骂他吧?
——
“王妃!你跑慢些,千万别摔着!”云可紧张兮兮的跟在端木妍身后,生怕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届时,她纵使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得。
端木妍回眸,俏皮吐了下舌尖:“放心!我走路从来都不摔跤!”
“……”可是很吓人。
云可要哭了。
她本是洗衣房里的一名粗使丫鬟,稀里糊涂的被调到王妃身边。
临行前,小姐妹们还羡慕十足的说,她日后能享福了。
可这两日,她没觉得享福,只觉的自己的小心脏,每天忽上忽下,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蹦出了体外。
瞧着她泫泫欲泣的模样,小顺子无声叹了口气,出声宽慰:“皇……王妃虽是皮了点,但她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娇弱,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奴婢也想放宽心,但总是不由自主的担忧!”云可带着哭腔道,见前面的端木妍已顿住步伐,把玩着花朵,稍稍松了口气。
“你只是太紧张了,过两日,就会慢慢习惯!”
云可摇头,觉得自己永远也习惯不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小顺子公公!你说,若是奴婢现在去求王妃,让她放奴婢回洗衣房,她会答应吗?”云可懦懦询问,心头没底。
小顺子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直至对上她眼底闪烁的希翼光芒,才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听,而是她脑子坑。
“洗衣房的工作,又苦又累,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云可咬了下唇,小声道:“那儿不用提心吊胆!”
“那是因为你傻!”小顺子赏了她一枚白眼:“知道摄政王,为什么选你吗?”
云可迟疑一下,摇头:“奴婢不知!”
“因为你是洗衣房内,最傻、最实诚的那一个,做的活,永远都是最脏、最累,说好听一点,你这叫吃苦耐劳,说难听一点,你这就是缺心眼……”小顺子完全不打算,拐弯抹角,停顿一下,继续道:“……以你每日的工作量,怕是撑不过三年五载,不死也残!”
云可小脸一白:“有、有这么夸张吗?”
“有!”小顺子板着脸,没有丝毫玩笑道:“摄政王和王妃,将你自死亡的沼泽中救出,你非但不知感恩,还想重新跳回去,你说,杂家是该说你傻好呢?还是该说你蠢好呢?”
云可有些难为情的垂下脑袋,不敢再开口说话。
盯着她脑后勺片刻,小顺子摇了摇头:“这件事,以后别再提了,摄政王和王妃都是好人,只要你真心的伺候,日后,自然不会亏待你!”
“奴婢记下了!”
“去吧!”
“嗯!”云可点了下脑袋,忙向端木妍所在方向跑去。
小顺子摇了摇头,能近身伺候主子,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而她,到手的机会,却想松手,拱手让与她人,还真是一朵奇葩。
不过这朵奇葩,至少心眼够实,日后,也不会动什么歪心思。
而奔至端木妍身侧的云可,见自家主子蹲在一群蚂蚁面前,嘴中还念念有词,一时间,既迷糊,又无措。
不知她这是闹得哪一出?
“王妃!你在数蚂蚁?”云可小心翼翼询问。
“不是!”端木妍拿着一根树枝,指着地上的蚂蚁道:“大坏蛋说,蚂蚁集体出洞,不是为了搬食物,就是要下雨了;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食物,想来是,要下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