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美人若是知晓您抢了她的人,准该闹了。”
“本宫不说,皇上不说,谁知道该是谁的人”,季静梅起身往回走:“皇上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吴美人尽可以闹腾,咱们冷眼瞧着就是。”
绯儿几人笑笑。
清早,小丫头们在小花园里穿梭忙碌,太阳一出来,露水就没有了,她们必须在此之前将花瓣上的露水收集完,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她们还没有忙完,就听见小花园入口传来吵闹的声音:“我今日一定要见到季婉容!”
小宫女不由抬眼去看花丛中打五禽戏的季静梅,却见季婉容根本没有反应,依旧在舒展自己的身体,监督她们的绯儿轻轻咳嗽了一声,几人忙低头继续干活儿。
季静梅收起最后一个姿势,站直身子,眉宇间有些不悦:“谁在外面吵吵嚷嚷?”
“娘娘,是言宝林。”灵儿小声回道。
“言婵娟?”季静梅有些惊诧:“她不是一贯装模作样,怎的也会跟个泼妇一样在外面吵闹,本宫去瞧瞧。”
“娘娘不可”,灵儿忙阻止她:“言宝林来势汹汹,方才墨书拦着她还被她扇了一巴掌,脸都肿了,此刻您一出现,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过激举动呢!”
“那本宫更该去瞧瞧了”,季静梅理理衣服,往花园入口走去,言婵娟一瞧见她的身影,冷哼一声,一把推开拦着自己的墨画:“季婉容还真是好大的架子!”
“言宝林的架势也不小啊”,季静梅扫一眼她略有些凌乱的发髻:“本宫倒不知道宝林竟然也有权利闯宫了,你既然已经见到本宫了,有什么话就说清楚吧。”
“臣妾不敢闯宫”,言婵娟看见她,眼神都是发红的:“婉容也瞧见臣妾头上的伤了,乃是昨夜有人蓄意伤害所致,臣妾本想今早在长乐宫能和娘娘理论一二,未料娘娘竟然告病未去和皇后请安,臣妾不得已才来未央宫求见娘娘,娘娘的宫女却左右阻拦,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季静梅瞧着她额头包着白布,隐隐还渗着血丝,她同情地看一眼言婵娟:“宝林的伤势瞧着可是不轻啊,本宫这里有上好的伤药,待会儿宝林带回去好好涂抹,莫要留了疤痕。”
“不用了,臣妾进宫时候也有带伤药”,言婵娟冷冷道:“臣妾今日来是想让婉容给臣妾一个交代的,听展大人说婉容宫里丢了一壶油,还真是巧了,臣妾的轿子昨夜在宫道上不慎跌倒,就是被油所致。”
“宝林的意思是指本宫指使人害你?真是可笑!”季静梅直接打断她的话:“本宫为何要害你?本宫宫里的确是丢了油,这件事展大人还在查,宝林莫要听风就是雨的,这种脾气在宫里最是要不得。”
“娘娘近来并不得圣宠,自然见不得别人承宠,臣妾并没有说就是娘娘要害臣妾,展大人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很快事情就能水落石出了,臣妾此番来,只是想请娘娘将您宫里管小厨房的太监交给臣妾带走,臣妾一定会查出真相。”言婵娟气得脸色铁青,看那样子却是肯定就是季静梅害了她,这让季静梅心中疑虑更深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