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明白!奴才亲自去未央宫给梅主子解释,皇上,梅主子讨要医女黄芪,奴才什么时候将人给梅主子送去?”
李泽乾瞪他一眼:“狗奴才!又自作主张!你梅主子想要医女,你给她另外找一个不就成了吗,黄芪心有反骨,去吴氏身边是为了复仇,这样不好拿捏的一个人,送到未央宫你也不怕害了婉容?”
“婉容娘娘非要黄芪,其他人她不要啊”,顺子委屈地将季静梅的话给学了,“娘娘怕是心里吃醋,这才非要和吴美人抢人,奴才哪里敢违背了娘娘的意思,皇上,这人……”
“早些送去!”听到顺子说吃醋,李泽乾心里是彻底没辙了,不耐烦地挥挥手:“你给朕滚远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顺子应了声,转身走了,不到半刻钟,他又回来了,李泽乾挑眉:“这么快儿事儿就办完了?”
“回皇上,事儿没有办完,奴才路上遇到了绯儿、灵儿姑娘,说是婉容娘娘想见您一面。”
“她想见朕?”李泽乾瞪大了眼睛:“她真这样说的?”
“绯儿姑娘是这么说的”,聪明的顺子不敢将话说死,全往绯儿身上推。
“那朕晚点儿就去未央宫用膳。”
“可皇上您今儿早上答应了苏宝林,说晚上和她一起用膳。”顺子小声提醒,李泽乾听到孙白遐的名字,厌烦地道:“让她等会儿又不会死!”
顺子眼角抽了下。
得知李泽乾来用膳,季静梅绽开一抹笑容,只是瞧着更多的是狡诈。倒是未央宫上上下下伺候的人很高兴,早早就开始做准备了。周云溪更是吩咐小厨房新上任的管事万公公务必要准备充足的热水。
“姑姑莫要让他们瞎忙活了,皇上晚上不会留宿未央宫。”季静梅的话让周云溪愣了下:“娘娘为何这般肯定?皇上既然来了,娘娘得将他留下才是,娘娘不是想要个皇子吗,那就更得费心思了。”
“这事儿不是本宫费心思的问题”,季静梅听到小皇子脸上露出些红晕,她的语气虽然有些发颤,但还是很冷静:“吴琳在背后捣鬼,皇上明明一清二楚了,都不肯治罪于她,显然吴家大有用处,更不用说孙白遐这么一个细作了。对皇上来说,吴琳是迷惑或者说牵制吴家的一个筹码,孙白遐则是直接对付恭王爷的棋子,比吴琳更好利用,皇上今晚上肯定还是去孙白遐那儿。”
周云溪的肩膀直接耷拉下来:“皇上来了未央宫,却去了孙宝林那儿留宿,那些势利小人还不得看足了您的笑话啊。”
“他们不会”,季静梅坚定地说,周云溪虽然疑惑,却没有再问。
晚上,李泽乾的鸾轿到达未央宫的门口,绯儿给季静梅拿来了披风,季静梅却依旧坐在灯旁绣花,绯儿有些急:“娘娘,静鞭都已经响了好几声了,皇上马上到宫门口儿了,您怎的还不去接驾啊。”
“不去”,季静梅自顾自将手中的腰带上最后一个龙爪绣完,刚剪完线,门就被推开了,李泽乾带着一股凉风走进来。
季静梅放下手中的小银剪子,起身,弯腰福身:“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梅儿在忙什么呢,朕都走到门口儿了,都没有瞧见你?”已经有几日没有看到心中挂念的那个人,李泽乾眼中满是思念,他盯着季静梅根本不愿意挪开视线,顺子机灵地朝绯儿等人比了个手势,将几人喊出屋子。
季静梅余光瞧见顺子的小动作,眼底泛起笑意:“皇上这话的意思,是想见到臣妾呢还是不想呢?”
“朕自然是想了”,李泽乾瞧见伺候的人都退出屋子了,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走到季静梅身边,一把揽住她的腰,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梅儿身上的味道最好闻,朕有些日子都没有闻到这玫瑰香了。”
季静梅一把推开他,无视李泽乾惊愕的表情:“皇上这话臣妾也就是听听罢了,今儿臣妾还从马宝林口中听到,今早才见到孙宝林疲惫不堪地回去,皇上可真是龙马精神。”
“梅儿心里明知道事实情况,偏要这样酸溜溜说话,莫不是……吃醋了?”
“臣妾吃什么醋?”季静梅撇嘴:“一个吴美人,一个孙宝林,臣妾猜猜,下一个得宠的该是言宝林了吧?”
“朕的梅儿就是聪明!那梅儿不妨再猜一猜,梅儿何时会复宠?”李泽乾不愿意季静梅离自己那版远,索性直接一把拉过季静梅,将他按在自己腿上。
“臣妾复宠的日子怕是远了,是几个月后还是几年后,怕是要看皇上什么时候能将网给张好了。”坐在他腿上,季静梅有些拘束,不由动了动身子,却听耳边李泽乾的呼吸声加重了,她诧异地回头去看,正对上李泽乾泛红的眼睛,那赤裸的欲望让季静梅心跳都慢了半拍,再不敢动。
“梅儿”,李泽乾的声音有些沙哑:“朕已经瞧明白了,朕有心让你避开宫里的风波,但一日在宫里,就不可能躲得开,朕觉得,还是咱们夫妻同心协力为好”,李泽乾凑近她耳边,“何况,朕受够了见不到梅儿的日子,朕可不想再做和尚。”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热得发烫,季静梅忍不住红了脸:“皇上说什么荤话呢,没正经!”
李泽乾哈哈笑了起来:“朕也就在你面前没有正形,梅儿”,李泽乾深呼吸两下,压下自己旖旎的想法,认真道:“关于孙白遐,你知道多少?”
“皇上不是派人一直跟在臣妾身边向您传递消息吗,臣妾知道的,皇上不是都知道了吗?”季静梅不解。
李泽乾尴尬了:“朕……朕不曾关注和梅儿无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