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没有眼力价儿的东西!”李泽乾气得直接砸碎了手边儿的茶盏:“顺子,你给朕滚进来!”
“你莫要骂他”,见顺子一脸疑惑地进来,季静梅宽慰地看了看他:“顺公公也是被那起子小人给蒙蔽了,皇上也莫气,臣妾在荆州时候就知道这个道理,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只会被人厌弃,臣妾若是宠妃,一句话救他们一司一监的命都是举手之劳,可臣妾若是被人厌弃的弃妃,对他们又有什么用?”
“你是朕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能让他们这般践踏,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还要拿银子和珠宝换取份例,何其可笑!”李泽乾看向顺子的眼神里满是警告和不满,顺子这才听明白皇上到底为何发怒,他求情地朝季静梅看去。
“这可怪不得其他人”,季静梅嗲怪地看一眼李泽乾:“说来罪魁祸首,是皇上您呢。”
“胡说!朕怎么是罪魁祸首呢?”李泽乾不悦地道。
“您说臣妾是您心尖上的人,可谁知道呢?旁人只知道臣妾把您惹怒了,臣妾失宠了,您眼下最疼爱的可是吴美人,连臣妾宫里的人被欺负了臣妾这做主子的都毫无办法,若不是顺公公跟着您时间最长,最是了解您的脾气,臣妾脑子好使,怕是臣妾都以为自己下一步就得进冷宫了。”季静梅说着,瞪一眼李泽乾:“皇上总说你我二人相像,臣妾斗胆说一句话,您啊,虽然自小不得宠,在宫里也算是吃了不少苦,可还是当局者迷。”
李泽乾愣了会儿,突然低声笑了,他是男低音,笑起来很好听,顺子听到他笑,无声吐了口气。
“是,朕的婉容娘娘教训得对,是朕一时糊涂了,忘了这世上自以为是的人很多,倒让朕的梅儿受了委屈,朕会好好补偿梅儿的。”
“臣妾可不是向皇上讨赏的”,季静梅感觉到自己背后游走的手,又羞又窘,看一眼顺子,示意李泽乾适可而止,李泽乾却毫不在意,季静梅忍不住在他手上掐了一下,李泽乾吃痛,不再捣乱。
“顺子,虽然你梅主子大度,不和宫里这些人计较,你心里却要有数才行,改日将这些有眼无珠的人全给朕换了,再将朕的私库打开,给你梅主子拿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儿。”
“诺!”
“朕听说,你今日召见了马辰华?那就是个粗俗不堪的女人,见她干嘛?”见顺子领命后退下,李泽乾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季静梅见四周没有人,也就随他了,只是脸色越来越红。
“臣妾觉得她挺有意思,虽然不通文墨,对礼数也不大通晓,但胜在真实又不笨拙。”季静梅说完,抬眼看一眼李泽乾:“皇上问这些做什么?莫不是对马辰华也有安排?”
“这倒没有,马辰华是荆州商户出身,家里是花钱捐官,本是个九品芝麻官儿,谁知道马云铜倒是有几分本事,竟然也一步步爬上来了。行了,你莫多想,朕没有其他意思,只是随口问一句,朕可不希望无关人等扰了咱们的好事儿。”
季静梅忍不住伸出拳头砸了他两下,李泽乾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