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到一半停了,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她赶紧顺势溜下车,躲到一家文具店里。
董春生进来快餐店,不一会出来后手里提着两盒快餐,然后又驱车离开。
“是要吃早饭吗?但是那分量看着也太多了吧,就像两个人吃的。”丁依依这次不假思索的拦下一辆计程车,尾随那辆现代车。
跟了半个多小时,现代车才在一栋破旧的楼房停下。楼房墙壁斑驳,电闸就这么大咧咧安置在一楼楼道里,没有电梯,走廊灯的感应系统也不是那么灵敏。
丁依依想看董春生到底去了几楼,对方爬了三楼,她才敢爬上一楼,然后听着对方的脚步声慢慢等着。
她在三楼的时候就听不见脚步声了,这栋老房子最高楼层是6楼,刚才还特地观察了一下,这栋老房子的门都是统一设计的,用钥匙锁住的铁门,而不是当下十分流行的密码锁。
所以如果是在4楼,那她应该能够听见开门的声音,但是现在没听见,所以应该是5楼或者6楼。
担心和对方撞了个对面,她索性退回到一楼隔壁单元的小拐角里,大概40分钟左右,董春生出现在一楼,手里还拿着一堆传单。
正好有人提着菜篮子走过来,还和他打招呼,“春生啊,最近回你爸爸的屋子回得挺勤快的,挺好的,这虽然是老房子,但人情在啊,一眨眼,你爸爸也走了那么多年了。”
“是啊,赵姨,我最近不太忙,所以常回来老房子看看,我先走了。”
等董春生离开后,丁依依才从单元里走出来,往一楼跑去。一口气上了五楼,老旧的房子因为过道很窄,每一层房子数量都不多,一层只有3户人家。
第一户人家门把里插满了传单,丁依依记得董春生离开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手的传单,再看面前这门板上密密麻麻都是灰尘。
第二户门板上贴了一个大大的“福”字,里面还传出若有若无的动画片声音以及孩子吵闹的声音。
一路找到6楼,看到靠近楼梯的那间房门地上散落的一张外卖传单,丁依依觉得很可能就是这间。
她握着门把手推了一下,没推开,但是门把手很干净,而门板上却很脏。
门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哐当”的声音,忽然门板内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到似得一声巨响。
门板下方有缝,她趴在地上往缝隙里一瞧,发现是一双鞋子。里面确实有人,而且那人说不定动弹不得,所以才会用这种方法暗示什么。
左边膝盖跪得很疼,好像咯到什么似得硬邦邦的,将红色的脚垫挪开,她发现一枚钥匙。
小区门外,董春生刚坐上车,系好安全带后却不开车,忽然又解开安全带下车,朝着刚才的路返回。
丁依依开门后发现室内还开着空调,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只有零星的灯光会透进来,床上的人盖着被子,一见到她就剧烈的晃动起来。
“杰森。”
她将被子掀开,这才发现杰森被五花大绑。
等她将绳子解开后,杰森一跃而起,“他走了没?”
“走了,就是走了我才来的。”丁依依道:“你果然被你爸爸软禁起来了,那尤里呢?”
杰森一听道她的名字就有些烦躁,“我回国后就立刻回家想去找他,好不容易说服我妈不要告诉他我回来的消息,本来打算子书房里等他,问他到底把尤里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进书房的时候没有想到我就在书架后面,一直在打电话,对电话里的人态度很恭敬,还说什么事情不会出意外,一切都会按照正常流程来走,我一时间沉不住气就开口了,之后那老玩意儿居然把我骗到这里。”
丁依依叹了口气,董春生当时说的或许不是尤里的事情,而是书法展的事情吧。
这时候,楼道下的谈话声让两个人心头一凉,董春生居然回来了?
“春生叔叔您好。”
“你好,今天不用上学吗?”
“不用,几天是周日啊叔叔。”
董春生看着小女孩住在老房子对面的小女孩跑下楼后,才慢慢的往上走。
走到门前,掀开脚垫,拿起钥匙开门进屋。
他也不看躺在床上的杰森,而是直径走到靠近窗帘的的角落里收拾垃圾袋。
床底下,丁依依看着老旧的皮鞋正站在角落里,耐心等着对方把垃圾收拾好后离开。
忽然,悦耳的铃声忽然响起,她手忙脚乱的去摸裤袋,把手机掏出来一把按掉。
墙角的皮鞋鞋跟转了一个方向,慢慢的放床边走过来,慢慢的靠近。
“走!”
杰森忽然暴喝一声从床上弹跳起来,把董春生往墙壁上一堆,跳下床拉着从床底爬起来的丁依依就往门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