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作为一个政治任务,无耻也是必备的一项必要的素质。所以,毫无廉耻的将《笠翁对韵》也占有了!
反正穿越北宋的,大抵都会将《三字经》《笠翁对韵》等后期的启蒙读物全部剽窃。赵徳昭心安理得,不剽窃,自己傻啊!
“日新!”赵匡胤看着赵徳昭,在赵徳昭肩膀上拍了拍,说道:“你能有这样的成就,我很欣慰,我想你母亲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说说,你是怎样开窍的?”
“爹爹,说句老实话,您可别生气!”赵徳昭装作乖巧,懂事的样子,说道:“我以前是装的,木秀于林未必是件好事!我害怕,爹爹正直春秋鼎盛,不需要一个能干的儿子,有个能干的弟弟,就行了!”
说着,看了看赵光义,继续说道:“二叔可是替您打理了16年的铺子了!这次有病后,我也想开了,咱们赵家,不是李唐,断不会出现父子兄弟相残的事情的!”
“长大了!真的长大了!”赵匡胤看了看赵光义,说道:“二弟!怎么样?放你手底下,历练一番,够不够接我的家业呢?”
“这···”赵光义为难了,心里恨的牙根痒痒,面上还是要满脸高兴的说道:“为兄长贺!兄长大喜啊!”
“哈哈哈···”赵匡胤一阵长笑,说道:“行了!不说了,走!回家!咱们父子好好聊聊!”
赵匡胤抓住赵徳昭的手,大步离开。没有理赵光义和赵光美。赵光义看着还在那一头雾水的赵光美,一跺脚也走了!
赵光美结束了懵逼的表情,摇摇头颓然坐下,拉着翠翠的手,说道:“都走吧!走了才干净呢!”
皇宫寝殿,赵匡胤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儿子,心里不由感慨!孩子终于成人了!
“昭儿,”赵匡胤拉着赵徳昭的手,说道:“以前是为父对你的要求严格了!以后不会了,现在你长大了,该出来做些实事了!”
赵徳昭也不破坏这难得的父子温情,任由赵匡胤拉着,笑着对赵匡胤说道:“父皇!孩儿正有此意,正准备找机会向父皇禀报呢!”
“先说说你想干什么?”赵匡胤笑着道:“要不要留在为父身边学习学习?”
“这···”赵徳昭为难了,说话有些吱吱呜呜。
“想什么就说什么!”赵匡胤说道:“我们是父子!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启禀父皇!”赵徳昭把心一横,说道:“孩儿想离开京城,去西京做留守!”
赵匡胤神色一凛,正色问道:“为何要去西京?留下来做开封尹不好吗?”
听到父亲说做开封尹,王一到放下心来。看了不像后世说的那样,一味地压制自己,是因为给赵光义铺平道路。父亲还是有想法传位给自己的!
赵徳昭看着赵匡胤,正色说道:“父皇,王叔已经担任开封尹16年了,现在早有南衙之称,上上下下,包括这开封的角角落落,甚至这皇宫之中,都有着王叔的眼线吧!
我做这开封尹还有什么意思?泥雕木塑么,再恶意些,我出错就在别人一念之间啊!
但是,洛阳不同,自唐末黄巢之后,洛阳疲敝,所以正是白纸一张。在一张白纸上作画,出成绩是必然的,不出成绩才是怪事。更何况,这开封看似繁华,但是无险可守,契丹铁骑转瞬可至!非是做都城的所在啊!”
听完赵徳昭一番话,赵匡胤老怀大慰。赵徳昭甚至看得到赵匡胤眼角里似乎有泪光。
“昭儿!这些年你韬光养晦,过的很苦吧!”赵匡胤没有对赵徳昭的长篇大论做任何评价,只是很慈爱的看着赵徳昭,说道:“花蕊夫人的事情,是你自污的吧!”
赵徳昭面上没有露出马脚,心里面却是波涛翻滚。换个心机少点的人肯定不会这样,胸有激雷而面似平湖。
尽管赵徳昭很懵逼,脸上还是露出很愧疚的模样,说道:“终是被父皇看出来了,以前看书看邪了,史书上天家无情啊,尤其是唐时,太子就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儿臣害怕啊!”
赵匡胤饶有兴趣的看着赵徳昭,问道:“现在怎么不害怕了呢!”
赵徳昭想了想道:“因为儿臣想通了一些事情,父皇知道,前些日子,儿臣差点死掉了。儿臣躺在床上,不由想到《小戴礼记》四十二篇,圣人说,修治齐平,我一样都没做到,就这样死去。我不甘心,因为我可以每样都做到的,而且还会做到最好!”
说道最后的时候,赵徳昭完全不是在表演了,而是在诉说自己的志向了!赵匡胤在赵徳昭身上,终于看到自己年轻时的一丝影子。那时,自己是如何踌躇满志的离开洛阳的!
“做西京留守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赵匡胤说:“你也清楚洛阳将承担怎么的责任!”
“是!儿臣明白!”赵徳昭一副奋发进取的派头,说道:“故此,儿臣需要父皇的支持,儿臣还缺人才,父皇夹带里的人才,也要给儿臣些,儿臣才有希望成功,总之,没有父皇的支持,儿臣什么都不是!”
赵匡胤不置可否,问道:“还有么?就是这些要求?”
赵徳昭看着赵匡胤,良久,才缓缓说道:“父皇!儿臣斗胆还想问父皇要一个人!父皇千万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