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怀谦一样,为色相所害。”霍氏说着,还不忘把怀谦扯进来,“他与有夫之妇苟合被当场抓奸,现下被关入了衙门。”
郁坤泽心里愈发惊讶,事情竟如此相似。“那你今日所说为何?”
“妾身一直深觉在黄嬷嬷管教之下的教习处整严有肃,她在府里威望也颇高,虽说她的儿子犯下这等无耻之事,于她自己便如同打脸,她自己定然是不会向老爷开口求援,但她终究是德高望重,我们于情于理都应该施予援手,把她儿子从衙门救出来。”
郁坤泽听罢她所言,不禁暗自侧目,“没想到夫人这般为她着想。黄嬷嬷年苦功高,她儿子遇到麻烦,我们作为东家,自然是要施予援手的。”
檀芮和刘氏听了,这才放下心来。檀芮不由暗暗摸着那发簪和半块布料,还是有用的。
刘氏不禁再次对檀芮侧目,她方才究竟对霍氏说了什么,只不过三言两语,便再次让霍氏转变了态度。
郁坤泽夸赞着她,霍氏自己的脸上也挂着笑,但却只有自己知道,她这笑后面的恼怒。
“不过黄嬷嬷若要告老还乡,委实有些可惜。”郁坤泽慨叹,“黄嬷嬷德高望重,管束下人颇有自己的一套,她若告老而去,又寻不到合意的接班人,委实不好办。”
檀芮的心不由又提到了嗓子眼,若是郁坤泽把黄婆子留了下来……
刘氏看出了檀芮的着急,她便站了出来,“老爷,虽说黄嬷嬷德高望重,但她也毕竟年老了,是该告老还乡,享享儿孙绕膝之福了。况且,黄嬷嬷生性颇有些刻板,她儿子做了有违礼教之事,她是断断不会有脸面留下来教任教习的。”
郁坤泽听罢,深觉在理。
刘氏继续说:“黄嬷嬷不仅生性刻板,还有些好面子,她因为儿子犯事才告老还乡一事,依妾身之见,老爷最好不要提及,只当作不知,暗自为她解决便是了,否则她只怕会不接受。”
郁坤泽不由点头,“难得你们二人对黄嬷嬷之事都这般关怀,此事我便只当做不知,她一会儿来求告老,我便依了她。”
霍氏和刘氏不善的目光对在了一起,很快又移开了去。檀芮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件事终于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