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我听得真真切切,倪程柯亲口说她长姐是惠嫔娘娘,两位哥哥又救驾有功,还说郁清泽是她大伯,如此总总,还不能相信她就是郁家小姐吗?”初静异常笃定。
初维宽却还有些疑虑,“可是你又怎能断定她便是那位理应被处斩的郁三小姐?”
初静蹙眉,“我的感觉,她若是旁的郁小姐,为什么不敢在人前说起,反而要化名?况且她若是旁的郁小姐,又怎么会到军营中来?而不是待在深闺里?便只有一种解释,她根本就不可能再做回以前的郁小姐,因为那个郁小姐已经死了!”
初维宽也暗自思忖着初静的话,“可这毕竟是你的猜测,我们还需进一步确定。”
初静却面露一丝阴冷的笑,“我们无需确定,只需要把消息漏给戴家的人,自然会有人帮我们确定,我们要做的,便是给他们提供信息,到时候,她便是钦犯!褚恒就算想救她,也无能为力!”
“可是她若不是那位郁三小姐呢?”初维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既然那位郁三小姐已经被当街处斩,又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初静眼里也闪过一丝困惑,但她却依然坚信,“其中原委我也不知,也许,她在上刑场前便已经被掉包了,我们现今也管不了那么多,我们要做的,便是让戴家人相信郁三小姐根本没死!就算忘忧不是那位郁三小姐,也定要想办法让她成为郁三小姐,至少让戴家人产生疑虑,怀疑的种子种下了,就算找不到直接证据,他们也会用自己的办法解决掉忘忧!”
初静与初维宽对视,“爹,我心里认定了他,便绝不改变!他定要娶忘忧,我便毁了她!”
初维宽点点头,“好,有我初维宽的气概!决意要拿到手的东西,就算不择手段,也要拿过来!”
他目露贪婪之光,他要拿到的,便是整个浅水寨,初静与褚恒的联姻,当初也不过是个筹码。
初维宽抚着初静的头发,“好孩子,爹永远站在你这边,既然你要除掉忘忧,爹定会全力帮你!帮你达成这个心愿!”
初静心里一阵喜意,她又环上初维宽,撒娇地说:“爹是最好的!”
初维宽面含笑意地拍了拍她的肩,“你打算何时动手,如何动手?”
初静放开了初维宽,露出思虑神色,“刚刚经过一场战乱,戴府现在也是守卫最薄弱的时候,咱们便派人潜入戴府,给戴老爷传信,向他尽陈此事,他必然升起疑虑,要亲自调查此事,那我们便完成了第一步。”
初维宽点了点头,“这个倒不难,爹亲自出马,绝对万无一失。”
初静又继续道:“下一步,便是为戴大人提供信息,忘忧在西凉郁清泽那里待了这般久,戴大人要是知道了,会没有联想吗?如此,他便会加深怀疑忘忧便是郁三小姐,不用咱们动手,戴大人便会亲自收拾她!到时候,我看他还怎么娶忘忧!”
初维宽点了点头,“那便照你所言办。”
初静看着初维宽,破涕为笑,“爹,这个世上,便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你是我女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初维宽满是怜爱地看着初静,他又忍不住心里的担忧,“不过静儿,这其中利害关系爱爹已经跟你明说,若是婚后褚恒再冷落你,爹也无能为力了,你还定要这么做吗?”
初静面露坚定神色,“爹,您不要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决。我要得到的东西,便一定要得到!不然,我心有不甘!”
初维宽见她的神色,最终也闭上了嘴,什么都没有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