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因,今日果,归根结底,当年之事,如若你不爱慕虚荣,贪图张家的钱财,我又如何会计成?你也不至于落败至此!”刘氏冷冷地说。
张刘氏语气也充满冷意,“当年这个因明明是你种下的,我要讨回来!”
“陈年旧事,你空口无凭,谁会信你?”刘氏反唇相讥。
“哼,我不需要找什么证据,只需要把这事宣扬出去,自然有爱嚼舌根的,你这郁府大太太,要的不就是面子?”张刘氏早便盘算好了。
刘氏面色骤然一冷,浑身气得发抖。
“姐姐,我也不想和你撕破脸,咱们便和平相处,双方相安无事,不是甚好?”
刘氏深深舒了一口气,“我并非不想和你和平相处,可是你此番狮子大开口,我如何能满足你?上次,我已经为你女儿寻了亲事,也为你儿子找了差事,可是你挑三拣四,我有什么办法?”
“你上次寻那户人家,家底单薄,无权无势,我怎可委屈了我的宝贝女儿?”
刘氏冷哼,“你们如今不过是落魄人家,你女儿顶多也是落魄人家的落魄小姐,能找到那样的人家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要怎样?”
张刘氏却丝毫不退让,颇有些恬不知耻地说:“我们不是攀上了你们郁家吗?有你们郁家做幌子,自然能寻得好人家。”
刘氏气得说不上话。
“今日,我瞧着一个公子挺不错,我打探了一番,那是韩员外的小公子韩树风,前两年中了探花,虽是个庶出,但至少家境殷实,而且还未娶亲,若是我们家灵悦能嫁入韩家做正室……”
“痴心妄想!”刘氏打断她,语带嘲讽,“你眼价倒是高得很,那韩员外是朝中三品大员,比我们郁家品阶还高,就算是霍氏那丫头,也算是高攀,你们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檀芮暗暗惊讶,韩员外,不正是褚朝然的婆家吗?原来韩家还有这么一个未成亲的小儿子。但以韩家的权势,张灵悦定是高攀不起。
张刘氏一下被噎住了,她撂下话:“不管能不能成,姐姐至少得先试试,就算韩家不成,今日来赴宴的那么多人家,便没有一家合适吗?我家灵悦长得这般容貌,又绣得一手好刺绣,还饱读诗书,知书达理,嫁个大户人家,也不算高攀。”
刘氏已经没有耐心和她纠缠下去,语气颇为疲惫地说:“我便向老爷提一提,试上一试,若是不成,也不能怪我!”
张刘氏喜笑颜开,“子明的差事呢?”
一提到张子明,刘氏的脑筋便开始发胀,“他的事,先缓缓吧,解决完一个再解决下一个。”
张刘氏这下倒没有再不依不饶。
檀芮眼神示意,她们三人赶忙悄悄走开,不让她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