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蝉脸上挂上泪痕,“奴婢是真的不知,但是,奴婢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啊!”
惜儿也一下子跪了下来,“少爷,冬蝉生性纯善,她定然是下不了这个狠心的!”
绿枝思虑一番,亦求情道:“少爷,此事或许真的另有隐情,冬蝉若是真的做了,那她自然知道,我们第一个要怀疑的便是她,她这不是自露马脚吗?”
褚恒听了,不觉怔了一下,他们没有想到这一层。若是冬蝉下手,她定然不会在只有她负责的吃食上动手脚,这样到时候追究责任,她便是最大的嫌疑人。
褚恒有些失神,“若不是她,又会是谁?”
绿枝蹙眉分析,“此事定然没有这般简单,今日之事处处透着蹊跷,从一开始有人假意向林萧传话把少奶奶引到这里,再到马车上收到的那封信,这一切都是一步步设计好的。对方知道少奶奶定然会到这里,会看到这一幕动了胎气,这夹竹桃是掐准了时机在今天让少奶奶喝下,为的就是挨到这里。想想这一切,谁才是最有动机的?少爷应该能猜出来吧。”
褚恒顿时心里一凉,“三姐!”
“没错,若是这般分析,三小姐便是嫌疑最大的,她在我们院子里,安插有眼线。”绿枝一语道破,众人都心惊不已。
褚恒双拳紧握,很得牙痒痒,“我一直多般忍耐,她却欺到我头上来了!”
冬蝉感激地看着绿枝和惜儿,她亦在心里暗暗猜想,那个暗中下药之人究竟是谁?
突然,一个人影闪现在脑中,让她后背发凉,“我,我或许知道下药之人是谁了。”
“谁?”他们异口同声。
“或许,是岸雅。”冬蝉有些迟疑。
“岸雅?”他们都惊讶地挑眉,褚恒追问,“为什么会是她?”
“自从我进了褚府,岸雅便一直主动跟我套近乎,刚开始的时候是向我讨教菜谱,我只当她是真心想学,便也都耐心地解答。后来,后来她便开始喜欢与我聊天。”冬蝉面色有些愧疚,“她说她从少奶奶口中知道我对驸马爷的心意,所以她就总是与我谈这个问题,我顿生共鸣,不觉间,便,便对她生出了好感,把她当成好朋友。”
绿枝紧蹙眉头,“你是少奶奶格外珍视的,你的事少奶奶都只是跟我们谈起,从来不会在旁人面前说。”
冬蝉心里不觉惊了一下,又现出羞愧神色,“我该死,她一跟我说,少奶奶曾在她们面前编排我,我,我便相信了……后来,她,她还说,少奶奶和郡主商谈,她们是有意把我要过去,因为我身份卑贱,对三少爷是一种纠缠,我听了,心里难受……”
“真是糊涂。”绿枝有些责备,“把你要过来本就是我和惜儿的主意,少奶奶知道你对三少爷的心意,她虽然不希望你这般执着,但她却也是不会强求你,更不会说出你身份卑贱这样的话!”
冬蝉不觉抹泪,“是我糊涂……岸雅总是在我为少奶奶准备吃食的时候出现,今天,她同样也到了厨房,我完全没有在意。如今想起来,她末了还特意交代,少奶奶孕期到了关键时候,喝汤药难免有恶心不适的时候,定要好生嘱咐少奶奶把汤药喝完,原是她偷偷做了手脚……”
众人听了,都面露沉痛,褚恒更是狠狠握拳,满脸愤恨。
绿枝道:“不论是不是她,都要好生试探一番!这几日你多留个心眼,若真的是她,她定还是会露出狐狸尾巴。我们大家也都好生留意旁人,若是旁人的话,我们也能及时揪出来。”
惜儿和冬蝉都不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