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静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瓶亮在珑胤眼前,“这个小瓶子,里面放了香香的东西,打开闻一下,香气宜人,珑胤喜不喜欢?”
“喜欢。”他伸出小手拿了过来,却依然惜字如金。
“这么好的东西,珑胤舍不舍得送给姐姐?”
他没有犹豫地点了头,“舍得。”
“那明天就把这个送给姐姐好不好?珑胤便只说是你自己送的,不要说是娘亲让送的,也要让遇悠保密,这个小玉瓶就是你们姐弟间的小秘密,好不好?”
“好。”
初静轻笑,摸了摸他的脸,“你这孩子,为什么不能多说几个字?像你姐姐那样,口齿伶俐些,不是很好吗?”
珑胤转着眼珠,吐出两个字:“不好。”
初静轻叹,“怎么就这么像呢!”
珑胤睡意又袭来,他半眯着眼,好似在寻求初静恩允,“娘亲,想睡觉。”
“想睡就快睡吧,娘亲与你一道睡,睡饱了,明日才有精神去找姐姐玩。”
珑胤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又点了点头,然后眼睛便一下眯上了。
侯伯府内院,华殷的脸色格外阴沉,褚爱思的脸色也不好,丫鬟都被他们喝退了,两人相对而坐,战火一触即发。
华殷狠拍桌子,“你竟然对一个小孩下手,真是最毒妇人心!那是你哥哥的女儿!”
“对你来说,那就是你心上人的女儿!”褚爱思冷着脸回击。
“你!”华殷一时语塞,“我已经说过了,我和她根本什么都没有,你自己小肚鸡肠,紧揪着不放,实在是不可理喻!”
“你否认得了吗?初初听闻她早产,生命垂危,看你急的那样,整日神思恍惚,最后还悄悄派人以我的名义送了上好人参过去,这不是心里记挂是什么?”褚爱思面露嘲讽,“我当时没有戳破你,你便真当我不知道吗?别忘了褚家现在是我娘主事,你的那点小动作瞒得了我吗?”
华殷一下被噎得面色发窘,说不上话来。
褚爱思心里酸楚,憋着一肚子的话,现下便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倒了出来,“你哪次见了那小孽障不是一脸怜爱,真好似她才是你的女儿,咱们家翊儿是捡来的似的!那小孽障就这么讨人喜欢,咱们翊儿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还不是因为你心里觊觎着我的内嫂!你真当我四哥瞧不出来吗?你们的前情后果,早就有人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他每次瞧你的眼神,你是真糊涂没觉出来,还是装得这般糊涂?我告诉你,你趁早便收了这条心,不然,就算我不能怎样,我四哥那脾性,也是眼里容不得沙的!”
“你!”华殷不是善吵之人,平日里也几乎没有与人红过脸,现下更是被褚爱思反问得无力反驳。他指着褚爱思,手发抖,“就算我心里怀着不该有的念头,那也是我一个人的念头,与她何干?你竟如此迁怒,还要置于死地,你四哥若是知道,才定不会饶过你!”
“苍蝇不叮无缝蛋,无蜜不招彩蝶蜂。她若是真的完全不招惹你,你会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你实在是不可理喻!我本以为你性情温婉,是个讲理之人,为今却发现,竟是如此蛮横,还这般歹毒!我真是看错了你!”华殷已然是气极。
“我都是被你逼的!”褚爱思亦怒极反吼。
“你不要为你的狠毒找借口!”华殷脸涨得通红,“我告诉你,今后你若是再行此不义之事,我便休了你!”
“你……”褚爱思怔住了,脸上满是不敢置信,华殷撂下狠话,愤然甩手而去。褚爱思整个人发着怔,有些失神地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