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水无声地咬住自己的唇。她恨宫峻肆,但他的话提醒了她,自己在他面前的罪人身份。
“到底想怎样?”她疲惫地轻问。他这无休无止的挑衅已经弄得她筋疲力尽。
“想怎样?”他重复,唇底挂着格致的淡薄,“我要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夏如水彻底失去了力气,痛楚地闭着眼,“你已经达到目的了。”
“达到目的了?”宫峻肆勾着唇角极为讽刺地看着她,“我看你现在过得可是风生水起,自由自在,哪里有半点生不如死的样子?”
他扯起她突然向外压去。
夏如水感觉到了森森的头风吹过头皮,睁眼时看到自己被按在了栏杆上,大半个身子挂在外面,身下是深不见底,黑黝黝的……悬崖!
他并没有松手,只是那么松垮垮地按着她,由着她的身子滑下去……
“不要!”死亡的恐惧笼罩着她,她尖声叫出来。身子一退,又给拉了回去,在她以为远离死亡时,他又松了手……
来来去去,反反复复,死不能死,活不活,夏如水在恐惧一次又一次尖叫,眼泪染湿了整张脸。
他终于收了掌将她扯了回来,她无力地缩在栏杆下,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他冰凉的唇缓缓滑过耳迹,“这才叫……生不如死。”
她好想骂人,此时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无情地勾着她的下巴,“别以为这样就算自由了,你是我一辈子的女奴,我随时能让你回到最初的日子!”
最初的日子!
她倒怀念起在农庄的岁月了。虽然累,但不用面对他,自由自在。
“把我……送回农庄去吧。”她轻轻地道。他已经立起,转身离去,她微弱的声音被风吹走,根本入不了他的耳。他驾车离去,根本不管她深处黑夜中,随时可能被冒出来的坏人害死!
他从来就没在乎过她的命。她认命地想着,虚弱地再次闭上了眼……
“如水!”cuisy下楼来正好碰到夏如水,吓了一跳。她看起来没精打采,而且脸白如纸,两腿还在打战。
“你这是上哪儿去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走了一夜才走回来,此时的夏如水已经尽疲力尽,连摇头都吃力。
“你这样子肯定不能上班了,我给你请假吧。”cuisy好心地道。
夏如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忍不住就想起了宫峻肆昨晚那张冷如撒旦的脸,她不想去上班,但不去就能逃得开吗?
“不用了,我去收拾一下就上班。”
夏如水拖着病体去了公司,好在宫峻肆并没有出现。轻轻松一口气,此时她才总算得到了呼吸的时间。
虽然宫峻肆不在不用做什么事,但上班时间也不能睡觉,她强打着精神去饮水房给自己打了一杯咖啡,准备醒醒神。
走回来,却与人在过道里相遇。
许子峰!
她的手一颤,烫的水溅了出来,落在皮肤上,生痛生痛。她警戒地看着他,想到的是那次船上发生的事情。
差一点……
许子峰也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似要将她看透。之前,他对她还有着一份恨,但在船上差点得到他的那一回,他的魂再次被她勾走了。
只是后来宫峻肆把她藏了起来,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
“果然是你。”好久之后,他才道,“昨晚我就看到你和宫峻肆了,我跟了你们一路,你被他带去了悬崖。”
夏如水尴尬地转了脸。昨晚她所经历的难堪,他应当也看到了吧。
“别怪我没有出手救你,宫峻肆是什么样的人物?我敌不过他。而且,你气死了我姐,也该受点惩罚!”
他这么一说,夏如水的脸色愈发灰白,无助地晃了晃身子,随时可能倒下。
许子峰又后悔了。如此楚楚可怜,纤弱无助的一个人儿,该好好呵护才是,为什么要说出难听的话来?
“我有办法让你脱离宫峻肆的掌握。”他突然朝她抛出橄榄枝,而他清楚地看到从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那份渴望。许子峰莫名地开心,认定自己赌对了,“夏如水,做我的女人吧。做了我的女人后,宫峻肆就算想把你怎么样都不能了!”
他定定地看着夏如水,目光愈发热烈。他甚至走向她要来搂她的腰,夏如水猛退一步,背贴在了墙上。
“我一定要你做我的女人。”他低头下来就要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