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许如萍那几个字她怎么也吐不出来。
“我母亲?”宫峻肆却已经猜出来了。许如萍白天那么愤怒地跑到自己公司去告状,他怎么可能联系不起来?
夏如水脸上有短暂的惊讶,只是没想到他能猜到,这已足够,宫峻肆已经完全能确定了。他松开夏如水,大步往楼下走。
“喂,你要做什么!”
她急忙追下去。
“少爷。”韩管家立在楼下,看到宫峻肆疾步下来,脸色不一般,忙迎过来。宫峻肆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许如萍,也没有追问她的去向,只向韩管家发布命令,“马上派人去打扫西区别墅,叫几个佣人把行李搬过去!”
“行李?谁的行李?”韩管家给搞蒙了。
“我,夏如水,小少爷。”
“您这是要……”
宫峻肆懒得废话,转身往楼上走,“马上收拾你的东西!”他朝夏如水命令。
夏如水看一眼韩管家,此时宫峻肆气势强劲,她不能说什么,只能随着他上了楼。宫峻肆进了房间,房里的气压低得让人连呼吸都不敢随便。
“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她试探着轻问。
宫峻肆冷脸来看她,“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可是……”
“收拾东西!”
他走过去,取出一个箱子来丢在夏如水面前,“只要带几件换洗的就可以。”那边一应俱全,倒是洋洋的模型,搬起来会稍微困难些。但这些都难不倒他,他走出去,迅速吩咐奉方长来解决这个问题。
只十几分钟,奉方长便赶到,迅速将洋洋的东西打包,然后让人扛下去。宫峻肆亲自拎着夏如水收拾出来的箱子,另一只手牵着她往楼下走。
“这样……不好吧。”她还是有些踟蹰。能不和许如萍呆在一个屋檐下是她所期盼的,但……她不安地看向牵着自己的人。
“还想留在这里受欺负?”宫峻肆冰冰地问。许如萍是他的母亲,自然不能以牙还牙打回来,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无条件地由着她欺负自己的女人。
他的步子没有停下,迈得分外大。
“峻肆,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大的动静,许如萍怎么可能没有听到,忙跑过来问。
“搬家。”宫峻肆只抛给她两个字。
许如萍被震得退一步,“为什么……要搬家啊。”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恍惚和不安当中,像一个失去了攀扶的落水者。
“为什么你不清楚吗?”宫峻肆极不客气地反问。许如萍的目光已经转向了夏如水,她狠狠瞪了一眼,已然认为这件事是夏如水怂恿的。
“我知道,我不该打她,但她给你戴了绿帽子啊。”到了这一步,她只能如实承认打人的事,却还不忘去惹火宫峻肆。她觉得自己打得并没有错,一定是夏如水这死女人在自己儿子面前说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了。
“峻肆,我们宫家是何许人等,她能跟咱们扯上关系就该烧高香了,却这么不知检点……”
“您又知检点了?”
宫峻肆的一声反问让许如萍彻底白了脸。
“您不说,并不代表有些事我不会知道。二十年的离开,您当真只是一个人呆着?”
“这……”
当年她装死离开,后来一直跟另一个男人住在一起,自以为做得隐密,却没想到宫峻肆还是查到了。
“这不一样,是你父亲先背叛了我!”她不服气地低吼,反驳着。
宫峻肆并不想理会她,大步朝前走,许如萍追上来拉住他,“我们母子好不容易才团聚,你又要抛下妈妈不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