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玉亦如实作答,未曾有隐瞒。
李牧尘说道:“我大唐每年军饷便是七千万两,附之粮草物资,合计九千万两。”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李牧尘从刚才所言,一次又一次颠覆他们的世界观认知。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原来说的便是他们这种偏安一隅的小小之地,他们甚是妄言反攻大唐,殊不知他们实在渺小。
在接下来一段时间,李牧尘将大唐基本情况说了一遍,于他而言算不得惊讶,但对蜀国众臣却是毁天灭地的灾难。
“王上,眼下可如何是好?消得十天半月大唐军队便会兵临川蜀边境,到时可就危险了。”
石中玉虽然早已预料到有今天,但这一天真的到来,他从未有过压力。雄兵五十万大军,踏平世界各处,亦不过是时间问题。
“牧王,此事你可有什么办法?”
一切根源在于“李牧尘之死”,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王上想必也是猜到根源为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王生死与否?不过是朝廷趁此攻打的借口,以此为由,灭国屠城而已。”
李牧尘说出石中玉心中所想,古往今来,所谓两国交战而非本身有仇,双骄争雄,必有一死,挑起他们战斗的导火索,小小借口便可点燃。
“牧王之所虑,寡人亦是早已想到,眼下国不将国,可如何是好啊?”
“国不将国,家不再是家吗?!”李牧尘无奈的自嘲。
国不国,家不家的不是蜀国,而是大唐。
唐王执政末年,已是走向昏庸之道,大唐基业深厚尚可支撑一方天地,若长此以往,万丈高楼轰塌只待时间考验。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李牧尘说道。
石中玉已是急火攻心,可是没有他那般随意不羁的心情,毕竟他不是一国之王,“国破山河灭,烽火狼烟起”,此等凄惨壮烈地残破之像他无法体会,身肩百万子民的重担。
“这便是你们中原常说的一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石中玉无奈苦笑。
他笑而僵,没有任何欣喜可言。
“万物皆有定数,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会是你的也莫要强求。既然躲不开绕不过,不如乐观对待不是吗?”
说来容易做时难,但李牧尘做到了,天塌了有个子高的人顶着。
遭人白眼,受人凌辱,四次从鬼门关徘徊,一身修为被废。
人生大起大落,紫气东来,祥云入关,能经历这样的人生,也算此生没有白活。
“最终不过要饭,不死总能出头。绝望也不过如此。”李牧尘说道。
“是啊!!”被他的一番话点醒,幡然醒悟,石中玉心中大为畅快,落魄到极点不就是街头乞丐,只要活着,总有一天还会东山再起。
“王上,莫要听他胡说八道,一通乱言,一旦两国交战,他可幸免于难,逃之夭夭,说的自然好听,可是我们却要跟着遭殃,眼下之急当是退地妙法。”石震海说道。
李牧尘哼笑:“王爷何出此言,我方才所说,不过为了改变王上心态,仅此而已,何以是乱言?难不成让王上抱以恐惧心理踏上战场?”
“简直胡说,战事输赢比的是实力,与心态好坏根本毫无关系,你的话简直是妖言蛊惑人心把戏。”
“来人啊,李牧尘当中妖惑王上,其心当诛,速速将其拿下!!”
石震海不给李牧尘辩驳机会,大难临头之际,他还是不忘排除异己,此等行为实在令人发指。
水儿不在,石震海当然是肆无忌惮,李牧尘武功尽失,没有什么好可怕,故而大胆无理。
此刻,殿外兵卫已然包围上来。
李牧尘不急不缓,从袖口中拿出金笔来,瞄准着石震海。
石震海大为惊慌,险些忘记他还留这么一手。
“王爷,你不会不记得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吧?”李牧尘邪魅轻笑。
佛怒火莲,连金丝宝甲都可轻易击碎的可怕暗器,连唐家都造不出的极品语气,唐门排行榜第二的逆天宝器。
李牧尘嘿笑:“变成火刺猬的味道可是不好受,王爷你想尝一尝吗?”
石震海怒不可遏,心中愤懑之火无处发泄,看着李牧尘那张人畜无害俊俏脸庞,略显坏意的笑,狠的他咬牙切齿。
“王爷,还不命令他们退下,你要是觉着可以快过我手中‘佛怒火莲’,大可以比试一番?”
石震海伸手,道:“所有人都退下!!”
“王叔、殿下,你们二位就不要吵了,眼下之急似乎不是这个。”
石震海哼声过后就此作罢,他也不是不识时务之人。
“报!!”探子飞奔回来。
“唐军已在蜀国边境三百里外扎营!”
“这么快!!!”
所有人同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