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就会苟延残喘的活着,只有活着才会有奇迹发生;只有活着才资格说话;只有活着未来才是未知。我喜欢这种未知的感觉!!”
说话之际,李牧尘已是拨动暴雨梨花针的开关。
嗖嗖嗖!!
银针笔直朝着石震海射来。
……
石震海死了,他临死前,根本连闭眼的时间都没有,而非死不瞑目,是他罪有应得,仅此罢了,不值得外人怜悯,当他种下过去的因,才会结出今天的果。
树倒猢狲散,石震海死了,死在暴雨梨花针下,全身被银针钻成无数个窟窿。唐山等人见之,全部四散逃走。
而此时,石兰和水儿闻声赶来,她们二人离开王宫不过半日,那响彻天地的巨响,她们扔下手中的东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正好看见李牧尘杀死石震海的一幕。
“公子,有受伤了。”水儿见他有些许狼狈,身体上多处有擦伤,衣服上有着斑驳血迹,匆忙上前关切的询问。
“不碍事的,都是一些小伤口。”李牧尘干巴的笑着说。
石兰走过来,对他说道:“谢谢你!”
“王宫被我折腾成这个样子,你还谢谢我,有没有搞错?”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牧尘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她说的感谢正是死掉的石震海,李牧尘帮她兄妹二人除此祸患,“谢谢”两个字显得太过羸弱,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意。
“他想要杀我,那就杀了他,仅此而已。”李牧尘讪讪然,说道,“如果你真的过意不去,非得谢我的话,以身相许好了。”
前半句正经,后半句没个正行,使人哭笑不得。
“无耻!!”
李牧尘并无所谓,他问水儿:“我无耻吗?”
“有时候水儿觉得公子不无耻。”
“还是我们家水儿会说话……慢着,什么叫做有时候?”小丫头话里有话,也是懂得玩笑般的委婉,果然是长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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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营前行,日行两百,夜行一百,薛仁贵带领的部队,行军速度可怕的惊人,难怪敌人听闻“火头军”的名号,皆闻风丧胆,他“战神”之名果真不是盖的。
一天一夜奔行,唐军已然来到峨眉山脚,薛仁贵命令部队就此扎营安寨,暂且修正一日后再次进发。
站于山脚下,俯仰这座巍峨险峻的高山,令人为之惊叹,那惊险陡峻的绝壁山崖,万仞高山平地起,远处,从岩石峭壁高处倾泻飞流的瀑布如天河倾落,于半空处已经化为漫天的牛毛细雨,偶尔山风吹过,便带来丝丝水滴,清凉彻骨。
景虽美,奈何凶险难攀登,坚岩峭壁,青苔满布,滑不留手。想要入境蜀国,唯有通过蜀道栈桥这一条道路。
莫敢当从后面走来,两位站在从瀑布流淌下的河岸旁,神色不由得凝重,此次出征第一道难关就不知如何克服?
“莫大统领,如果你是敌方将领,会在何处设防?”薛仁贵问道。
莫敢当沉默一会儿,他纵观周围地形,思索片刻,旋即说道:“入蜀唯蜀道之,各处万仞绝壁,非人力可能攀登。如果我是敌方将领,需在半程设下埋伏,斩断栈桥,对面纵有万般变化,亦无计可施。”
一旦军队踏足半程,突遭埋伏,栈桥断落,军中将士皆当坠落悬崖,五十万大军顷刻间毁灭葬送。
“蜀道依山而建,曲折蜿蜒且呈螺旋上升之势,本将佩服当年修建蜀国的工人们,他们用血肉开辟了一条通往另一个国度的天堑之路。”
莫敢当不解,不是询问设防埋伏之事,不懂薛仁贵为何提及这事。
“莫大统领所言,当是常规做法。”薛仁贵笑着说。
“何解?”
“本将方才说过,这是一条用血和汗水修建的道路,凝聚着无数蜀国先辈们的英灵,所以我敢断言,蜀国宁可国破,亦不会断道自保。”
薛仁贵提出的想法,莫敢当根本连想都不敢想。莫敢当以眼睛看到的说话,而他不仅用眼睛看,更能用心感受。
……
“传我命令,今晚子时,五十万大军分十波进发,所有入蜀登顶之人,就地隐藏,切莫打草惊蛇。”
神兵天降,薛仁贵行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说干就干。
莫敢当笑说道:“你啊你,真的是输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