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想到萧美人的下场,吴王背后一阵心凉,内心的恐惧被无限放大,“本王可警告你,你别乱来,杀了我……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可是不杀你,对我也没有好处。我本不愿与你计较太多,只因你不敢侮辱我的母妃,所以今天,老子就在皇城打死你这个畜生。”
咚!!
不由分说,还不及吴王再说什么,李牧尘的拳头已经打在他身。而吴王难堪如此重力,径直被打飞出去。
从高十几米的台阶上摔了下去,一直滚在大理石铺地青石板上。
吴王被人一拳打飞出去,此等行为乃是扰乱皇城的大罪,羽林军有着守卫皇城的职责,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只是……
在羽林军赶来之前,这一幕被杨妃撞了个正着。
她本是途径大明宫,恰是看见朝会已闭,寻摸着好久没有看见吴王,特此前来相见,不巧,方才发生的一幕恰被她看见了。
儿子被人一拳打飞,从石阶上滚落下来,脑袋满是鲜血,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恪儿!”
杨妃看见儿子被人打了下来,不再端持架子,连忙吩咐丫鬟将其搀扶起来。
而李牧尘也注意到了麻烦人来了,不禁好生头疼,有些人最是惹不起,尤其像杨妃这种发了疯的泼妇。
天下泼妇最敢惹,身为大男人,不打女人乃是原则问题,却也扛不住泼妇骂街的怒斥,实在不敢招惹。
杨妃将目光怒地投向高出的李牧尘,看见她,心中忍不住地火气‘噌噌’往上窜,直冲天灵盖,当初若非是他,自己也不可能和自己的儿子发生败坏伦理道德的事情。
“又是你!李牧尘,老娘与我不死不休!!”,杨妃气急败坏,堂堂前朝公主,于大庭广众之下,自称‘老娘’,可见她到底多么生气。
李牧尘自知逃不过,只好硬着脸皮强行走了过去,还未至她的跟前,便听见杨妃的恶言攻击:“你这个杂碎,长得人模狗样,生了一副好的皮囊,竟是能够干出这等无耻的事情,当众殴打自己的亲哥哥,简直无法无天,你简直不配做人,狗杂碎,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
还真是母子,心意相通,骂人都是出奇的相似。
“说得好听,亲哥哥?你又何时将我视为你的儿子对待?没错,我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那又如何?!可现在呢?你们那群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贵族人,还不是被我踩在脚底下。”
“贱种又如何?杂碎又怎样?至少我明白一个道理。”李牧尘义正言辞地说道,“自己的命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
杨妃怒视着他,她整张脸都呈现一幅,我很生气,我要弄死的你的表情。谁能够想到呢,当初被人欺凌的废物,不争气的东西,而今摇身一变,成为长安最炙手可热的王爷,更是爬到自己头上耀武扬威。
“母妃!这杂碎打了我,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吴王被宫女踉跄地搀扶起来,他捂着额头,鲜血依旧不停地往外流淌。
杨妃心痛儿子,连忙上前安慰说:“放心吧,母妃是不会放过那些欺负过你的人,打了你还想全身而退,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一定将那人碎尸万段。”
她的话,故意说给李牧尘听的,其中不乏威胁的意味,现在的她,也只能这么做,把柄握在李牧尘手中。
若是唐王知晓她与儿子犯下的不耻行为,必然会牵扯吴王,而今吴王更是遭到唐王针对,凡事更要多加小心。
“呦,这是谁啊,大老远便听到某些人大白天满嘴脏话,实在刺耳,原来是杨妃娘娘。”
从不远处传来一道异样的声音,那声音有些许熟悉,李牧尘心想:“难道是……?”
杨妃和李牧尘同时转头望了过去,果然是……
武珝!!
好久未见,甚是思念,一转眼已经数月未曾谋面,而今再相见,武珝脸上的稚嫩气息已然不见,现在的愈发成熟稳重。
遥想当年,那位可爱的武珝,已经不复存在,说来心中还有些挂念?
“本宫当是谁呢?这不是武才人吗?你不待在自家的小园里面倒腾你的化花草草,跑到这里来作甚?”
武珝不以为然,说道:“当然是来看一对狗母子的激情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