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李治一首诗道出了帝王家的悲惨生活,看似繁华,实则残酷无比。到头来,终不过是一场梦幻的梦境,怎奈凡人如何能够看破,争名夺利,想要通往那至尊宝座,先要斩断情丝。
过了一会儿,李牧尘冷笑说道:“你这算是嘲笑还是炫耀,又或是讽刺?”
李治赢了,他是最后的王者,无人再能够抵挡他通往帝皇宝座的道路,而不等他人发出悲凉的感叹,却由胜利者发出,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为讽刺的事情。
“都有吧!!世人都知帝王好,哪知帝王恼?”李治苦笑说道。
李牧尘嘴角撅起来,冷笑着说道:“要不我来替你,你代替我流放西北可好?帝王的烦恼由我承担,沦为奴隶的痛苦由你承受,你觉可好?!”
李治面色一僵,他本是应景的感叹,为那些失败者们叹息,他可是没有准备要让出唾手可得的宝座?十几载的谋划,只为一朝逆转为龙,而今只有一步之遥。
“想法不错,可是失败者没有做主的权利,而你们如今存在的意义只有逆来顺受,而我却能够掌控一切。”李治说道。
在他的心中,李牧尘是失败者,而失败者唯有听从认之,却不能自我做主,唯有逆来受之。
“是吗?!”,李牧尘自嘲的问了一句,而又说道:“你可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笑当年论高低。你又如何能够断言,他日我不会一朝涅槃,浴火重生呢?”李牧尘冷笑说道。
哈哈!!
李治发出响亮而又爽朗的笑声,不知此话的笑点在哪?反正晋王哈哈大笑,城门下的都听到了他的声音,引来从旁穿行百姓们的注意。
当笑声停止,李治笑着说道:“好一个三十年河东与河西,这话倒是够狂的呀!!”
“常言道: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纵然你一朝得势,登上了帝皇的宝座拿又如何?隋炀帝也是皇帝,还不是落得国破家亡的下场?!”李牧尘说道。
李治自诩为神,隋炀帝那种暴君又如何与自己相提并论呢?李牧尘的话,他不甚满意,道:“隋炀帝?那种人怎么能够与我作比?”
“你们二人本就是一丘之貉,半斤八两而已,别把自己说的如此高尚,在我眼里,你这种人与隋炀帝更加可恶。”李牧尘毫不留情地说道。
“那种灭国之君怎能与我相提而论呢?大唐在我的手中,只会变得更强、更好,任何想要颠覆大唐命运的人,都将付出生命的代价。”
李治为人阴险毒辣,却也是有着道德底线的人。想当初,在徽州之时,宫本健次郎想要盗取陵王墓。
最终,还是李治亲自出马,将东瀛倭贼赶走了,保护了国家宝藏没有落入他国手中。在国家大义面前,还是能够持有道德的底线。
李治就此打住,不愿再纠结于此,他说道:“此去一别,怕是永远再难相见,十五弟,请允许最后一次称呼你,你没有完成的事情,将有我来替你走完,你且安心的去吧。”
此去流放西北边疆,想要重返大唐,无疑于痴人说梦。更何况,李治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请也允许我最后一次称呼你为‘九哥’,九哥,我一定会回来的,下一次的重逢,便是你的末日。”李牧尘笃定地说道,那坚毅的眼神之中看不到一丝动容。
“好啊!期待你的归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前提是你能够活着回来。”李治咧嘴冷笑道。
那看似无意的话语,却是充满了危险,此去西北,无论路上还是目的地,李牧尘知道一定不会太平,至少晋王不会让他安心的前往西北流放之地。
李牧尘侧身转过去,很是严肃地看着他,说道:“李治!今天在这城门楼上,我李牧尘与立下誓言。”
李治闻之,亦是严肃的看着他,二人相互对视,看着彼此的眼睛。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李牧尘说话。
“给我四年时间,我李牧尘一定会返回长安。”李牧尘说道,“只不过下一次的回归,身至牢狱之人,不是我,而是你!!”
四年之约,太宗皇帝驾崩之日,李牧尘立下誓言,也许是为了能够再见李世民最后一面。
李治冷哼道:“那便等着瞧,期待你的四年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