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
还不是为了独善其身,两虎相斗,坐收渔人之利。将刘明和的注意力转移到文暄王身上,且让他们斗的你死我活。
果不其然,刘明和脸色忽地沉重起来,摆出一副极为难看的表情,道:“你为何来此?!”
“怎么?这星月楼是你家开的?本王为什么来这里?还需要与你禀告一声吗?再说了,我与李老板乃是好友之交,来此还奇怪吗?”文暄王回呛道,“反倒是你,一个大把年纪了,不好好在家养老等死,跑到年轻人来的地方,是为了寻找曾经逝去的激情吗?!”
后半句话,可谓是话中有话,何为逝去的激情?刘明和青年净身,而今成为一名权倾朝野的大太监,逝去的激情也是对于他最好的讽刺。
“你……”
刘明和顿觉哑然,那文暄王说话真是越来越损。而太监多半不喜别人拿此事说话,反观李暄多以此为攻击的点。
他哪里知道,这些话多半为李牧尘所传,只不过借由文暄王之口说出来罢了。正如李牧尘所料想的结果,刘明和气的七窍冒烟。
“刘大人,做人至少要保持最基本的底线,而今大摇大摆来到星月楼,是怕本王不知道吗?”文暄王质询道,“来此也就罢了,竟还要夺走本王的谋士?世上怎会有着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听其侃侃说来,而李牧尘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样子。
刘明和强忍着怒火,压抑着愤怒的情绪而不爆发出来,道:“身为堂堂的王爷,说话竟与那市井的流氓无异,真替大王哀伤悲叹呢。”
文暄王则不留情地回击道:“你们太监都是这般不要脸吗?不过是稍稍说了几句真话便被视为流氓!有本事脱下裤子让大伙瞧一瞧,本王到底有没有说错!!”
咔嚓!
他的话,如同一把刀子插在刘明和的胸口,何为诛心?!说的便是此话,在敌人的伤口上撒盐,正是文暄王乐此不疲的事情。
“狂口小儿!杂家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受过此等侮辱,即便是你的父皇也得敬我三分,而今口出脏言,杂家定要御前告你的状!!”
隔着一段距离,都能够感受到刘明和愤怒的怒火,他咬紧牙关,言语之间尽是拼尽力气说出来。
刘明和觉得此处太过于狭窄,他想要离开,出去透透气,说完便是想要转身离开,忽听背后传来:“烂屁股,阴阳人!!”
短短六个字,刘明和方迈出第一步,听闻之后,险些踉跄摔倒,幸亏有着下人搀扶,才勉强站直了身子。
一场“闹剧”就这般无疾而终,由于文暄王的介入,打乱了刘明和的计划。
等到阉党离开后,文暄王躬身行礼,恭敬地说:“先生真乃神人也,方才按照先生所说,那阉党果然被气的无话可说。”
李牧尘从不邀功,那些所谓的口头表扬,皆是不走心的话,当不得真,也不愿当真。从这些人口中说出的话,比之放屁的话强不了多少。
上一秒钟,你我皆为知己好友,谁能真正知道下一秒钟,他不在背后捅刀子呢。
“哦对了,本王前来,恰有一件事要请教先生。”文暄王说道。
“请说!”
“马上就是皇祖母的寿宴,不知本王该送什么礼物的好?”文暄王问道。
眼下,老太后的寿宴在即,西凉王膝下有着数子,想要在众人王爷当中脱颖而出,选择寿礼是非常重要的。
为了能够表达心意,各家王侯王爷都是煞费苦心,绞尽脑汁,为了能够博得老太后和西凉王的欢心。
李牧尘先是沉思一会儿,随机说道:“送礼也是一门学问,讲求个‘礼轻情意重’,老太后身居后宫,从不缺乏珍贵之物,依我看来,文暄王倒入如摒弃奢华,反其道而行之。”
文暄王心中一动,问道:“到底怎样才算是反其道而行之呢?”
“老太后为人和蔼慈祥,不惜子孙铺张浪费,必然一切从简,而礼物呢?自然是越简单越好,比如……”
“比如什么呢?”
“王爷亲笔撰写的贺寿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