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张富贵也冷静下来,知道自己过于鲁莽,在没有征得大大统领的同意下而贸然出兵,辛得结果尚好,否则,薛仁贵一定会问罪到底。
李牧尘知道,此话乃是说给自己听的,当初是自己主战,其他并未赞同他的话,如今,张富贵大有敲打他的意思,以后切莫再有此等过分的行为。
此事就此翻篇过去,张富贵没有再说任何的话,在这段时间,军中暂且无事,当然训练是不可能就此落下。
身为军中男儿,要时刻保持着战斗的意识,不能有着任何的松懈疲怠的时候。
这一日,李牧尘随着张富贵视察军营,检查各部是否严格完成训练任务,待一天巡视过后,二人一起登上眺望的高台。
看着西北落日的余晖,如巨轮的火红色太阳正慢慢地消失在山头那边。
张富贵目视着冤枉,在距离不到一百里之远,便是西凉境内,于此仿佛可以看到,他背着手,说道:“小崽子,你来军营多久了?”
“两个月零三天。”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眼,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张富贵发出难得的感叹,他气喘一声,能听得出他语气的苍凉与悲伤。
“大统领可有心事?”李牧尘问道,平常见其大大咧咧,少见他满是文人般的惆怅,因此,李牧尘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张富贵没什么问题,不懂那些文人骚客摆弄华丽的辞藻,也不懂什么吟诗作对,从他口中听到:“老子想家了。”
不知这句话,从一位铁血男儿的口中说出来,会不会有着一丝感触,但至少李牧尘能够体会他的心情。
李牧尘又何尝不想家呢?
长安城,莫千雪和石兰正日夜期盼着他的归来,可是他回不去,落魄的罪臣改名换姓,只待他日腾飞之时,才可光明正大的回家。
“大统领多久没有返回家乡了?”李牧尘问道。
“五年!”
张富贵奉命镇守边疆,已经五年时间,与他同为统领之人,大多都已提拔晋升,只因他不善处理人际关系,得罪了太多的人,五年时间,他立下无数战功,却始终没有得到朝廷的升迁令。
一晃五年过去了,张富贵还未娶妻生子,将一生都献给了帝国霸业。
“你这崽子比老子有前途,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平凡人。此地你也是待不长的。”张富贵说道,“等你日后飞黄腾达了,老子也不指望你的感恩戴德,但有一件事还需你的帮忙。”
听到此话,李牧尘丝毫不觉得高兴,反而有着一种莫名的失落感,那种感觉很奇怪,说不出道不明。
“还请大统领但说无妨。”
“要是以后老子战死沙场,老子家中还有一位七旬老母,以及待嫁闺中的妹妹,只希望你能够多照顾照顾。”张富贵说道。
还不等李牧车开口说话,张富贵已是知道他想说些什么,道:“少跟老子玩虚伪,说一些什么大统领不会死之类的话,都他娘的扯淡。”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老子经历了大小百余场战役,身上的刀疤数不胜数,多少次从鬼门关爬了回来,老子是人不是神,谁说老子不会死的?”
对于此事,张富贵看的比任何都要豁达,有此高的境界领悟,也绝不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的,对于死亡,他早已看破,而心中唯一的牵挂,便是他的老母和妙龄的妹妹。
他是性情中人,不必过于悲喜,说道:“别跟老子搞深情,你要是死了,老子也可以帮助照顾你的家人,只不过是兄弟间的心里话,听听则罢。”
李牧尘笑了,迎着夕阳他露出了一抹不曾有的灿烂笑容,忽地说道:“大统领,我有一个计划。”
话题突转,方才沉重的气氛转而消散,张富贵问:“什么计划?”
沉思片刻,李牧尘缓缓地说:“成立一支特种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