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尘的血可是病毒不侵,对具有刀剑伤痕具有奇效。他找来一把刀,割破自己的手腕,将鲜血滴入碗里面,由他自己亲自喂她。
这一幕,在卢照邻看来,深有所感,一个男人,能够如此细心的照顾着自己的妻子,受到重伤后,依然不减那份情感,用自己的鲜血来治愈自己ID妻子,单凭这份情感,足以令人感动。
而卢照邻又是痴情人,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写出如此深情的诗句。在他的心里面,为他加分不少。
“敢问先生,这永州城何时落入他人之手?”李牧尘问道,他没有点名道姓,不过意思已经言达。
李牧尘和牧清怡被从都督府上扔了出来,乃是卢照邻亲眼所见。敢公然与都督府作对的人,暂且不论是否是好人,至少都督是不是好人他最清楚。
这些年来,永州城的寻常百姓,受到的压迫还少吗?于夹缝中生存,日子可算是凄惨。
而且,在百姓之间流传着一个这样的说法,都督府上有着一位神秘人物,从未有人真正的见过他,而他正是操控一切的罪魁祸首。
卢照邻说道:“现在的永州城,已经有着十年的光景,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的世界里面苦不堪言呢。”
“十年!!”
如此可算不得太短,十年光阴?想不到李治开始局部竟然用了十年时间,在这十年里面,他表面上老好人,背地里却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不仅如此,永州城沦陷,朝廷连一点儿风声都不知道。在十年的光景中,李治一直都是永州城的幕后老大,操控着一起。
可以说,他就是永州城的土皇帝。
李治用了十年时间,将“灵蛇”组织遍布帝国各个角落,设立的分舵不少百余处,其中不乏与地方官员的相互勾结。
难怪李治的耳光遍布帝国各处,李牧尘终于明白了,他似是终于能够理解李治为什么看到自己会如此生气?
十年布局,毁于一旦。
换做任何人,都会无比的生气。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呢?李治耗费了十年光阴,终于要问鼎巅峰,怎知半路杀出了个李牧尘,将他的全部心血付之东流。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李世民大有撒手人寰的势头,一旦新皇登基,李治再想要翻盘的机会就会越发的渺茫。
“先生,可知城中百姓还有多少人受到他们的欺压?”李牧尘问道。
“这十年来,被他们害死的百姓不在少数,加之无新人在添,如今城中受苦的百姓不足五万人。”
永州地处峻岭之地,来往过客少而又少,又因被组织统治多年,可以说,永州城就是一座孤城,被孤悬于帝国地上的孤岛。
“五万人?的确是少了些。”李牧尘说道,与长安城百万人口想必,永州连长安的零头都不如。
李牧尘本想要借助当地百姓,于城中制造混乱,以此浑水摸鱼。眼下看来,五万百姓,可用的青壮年男子不足一万人。
而在这一万人中,又有多少人能够听从自己的号令呢?
大家都畏惧那位“神秘人物”,到时候,只怕没有人多少人跟着自己一起“造反”。
“看来,眼下之法,只能够求助外援了。”李牧尘说道。
依靠他们自己的力量,想要战胜李治根本是不可能的。这些年来,除了磨砺了李牧尘的意志外,更让他懂得了一个道理。
自己的力量再强,终究是一个人。众人的力量再弱,只要能够团结起来,便可移山倒海,无往而不利。
从蜀国调集而来的五百精兵,应该快要抵达了永州城,凭借这五百人攻破一座城池,根本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这五百人李牧尘倒是另有他用。
众人皆是望着李牧尘,不知他所说的外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方法?水儿问道:“公子,不知如何求助外援?”
李牧尘并没有明说,仅是说:“水儿留下来照顾清怡,兰儿与我一起出城。”
眼下,长生又一次落在李治的手中,李牧尘可不想再坐以待毙,准备动用真格的了。无论结果如何,李治必须除掉。
不知公子心里面的在盘算什么,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支持,尽管她也想要追随公子,但公子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能违背的。
只不过,卢照邻站出来,说了一句话,绝不是泼他的冷水,说道:“这永州城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啊,想要出城,除非得到都督府的同意。”
要是进出自如的话,永州城就不会被视为“孤城”,想要进来容易,再想要踏出去,可比登天还难。
李牧尘紧握着拳头,冷言道:“我想走,谁也别想拦住,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