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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尘没有着急问罪武珝,而是等到登基大典的第二天,初等帝皇之位的他,亲自率领一干人等,来到了武珝居住的掖庭宫。
军队将掖庭宫团团的围住,此宫内多设立不同小园,里面住着不少的才人,其中武珝亦在其列。
当新皇驾临,那些前朝的年轻才人们闻讯,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她们虽贵为先皇的才人,却也是妙龄可人的年轻貌美的女子。诸如武珝,今年也不过是二十五岁,正值青春的大好年纪。
只是,这位新皇帝对于李世民留下的才人们并无任何感觉,他沿途走来,直奔武珝所居之所。
武珝已经知道了自己下场,所以她没有逃,静静地等待着结局的到来。她知道,也许这是她与李牧尘最后的谋面,就此别过后,不知何年何月,又或是永远。
李牧尘来到那幽静的小园中,命其他人在外守候,不准其他人靠近,他独身一人前来。
当他推开门来,武珝端庄地坐在那里,上官婉儿站其身后侍奉着,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武珝没有抬头,而是自顾地写着什么?
李牧尘没有用最为粗鲁的方式将其抓了起来,再次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对朕的报复吗?”,他言语多了些许哽咽和阻塞。
武珝身体一怔,手中的笔毫没有停住的意思,继续写着什么,待她落笔停住下来后,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昔日那位年轻的少年终于实现了他的梦想。
她没有回答李牧尘的问题,而是说道:“想看一看我写的诗吗?”
李牧尘惆怅地点了点头,而后命上官婉儿将其拿到一侧举起来,让这位新皇帝看一看。
只听武珝用悲伤的口吻念道: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这是一首相思苦短的告白诗,没有人知道武珝长夜难眠的相思对象就是历史上那位至尊无上的当朝女皇。
武珝依旧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只不过,这份爱不再是轰轰烈烈,热情似火,变得更加内敛含蓄。
李牧尘看完整首诗后,心中那种莫名的酸楚感阵阵袭来,他对于武珝的那种情感是爱,却不是男女之爱,更无法回应她此刻的告白。
“如果你想用一首诗来或许朕的原谅的话?那么,恐要让你失算了。”李牧尘说道,他知道,说出这句无情的话会对武珝造成太多的伤害,他不愿说,但却不能不说。
唯世间之情爱最是剪不断理还乱,想要断斩情缘,只有快刀斩乱麻,不可有着任何的犹豫。
武珝表现的很好,她脸上不改神情,看不出是悲是喜,真正的内心只有她自己能够明白,受伤与否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臣妾输了,愿意承担一切后果,请陛下赐罪吧!!”
武珝没有辩驳,没有挣扎,更没有任何的苦恼,从她身上散发的气场,已然具备了女皇该有的气场。
李牧尘背过身去,说道:“你犯下的罪过,足有要你的性命,但朕不会杀了你。”
“谢陛下!”
“你也别急着谢我,不杀你不代表活罪难饶。”李牧尘说道,“从今以后,从已不再是宫中的武才人,就此发配感业寺,落发为尼吧。”
“至于你犯下的罪过,便由你的家人来承担,灭武家满门,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