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微笑着向民众致意的拉克丝,心里想得却是“我会回来的”。
这一次的离开对拉克丝来说,完全是一个新的开始,她将在福斯拜罗脚踏实地,开始积累属于自己的力量,有朝一日,她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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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想着“我会回来的”的人,还有塞拉斯。
关键时刻吸纳了部分战友魔力的塞拉斯,在飞跃围墙、离开了德玛西亚雄都之后,直接选择了一路向北。
德玛西亚的户籍管理并不算严格,但由于风气保守、商品流动不算发达,无论是在哪里,一个藏头露尾的外来者也都实在是过于显眼了些。
很清楚这一点的塞拉斯在“借”了一件长袍之后,将手腕上长长的禁魔石锁链缠绕在胳膊上,主动刮掉了胡子,尽可能地掩藏了自己的外貌特征,然后开始了一路的疯狂逃窜,
有过一次逃命-被抓经历的塞拉斯很清楚,想要避开追兵,最好的办法不是骗过追兵,而是在当地治安官还没有接到消息之前,就直接离开这里,前往下一个目标地点,以免被搜魔人堵住。
而这一点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极其困难——对于这种紧急消息,雄都向来是用龙禽骑士传递的,用不了两天,大型的、有龙禽栖木存在的城市,都将接到塞拉斯的消息。
所以,塞拉斯一路上从来不走大路、不走大城市,只是走乡间小路、在野外露宿,哪怕这样会比较显眼,也总归好过在大城市留下太多的线索,从而被阻拦。
至于逃命的最终目的……塞拉斯有很多地方可以选。
首先是诺克萨斯——作为德玛西亚的老对手,诺克萨斯人对于魔法不仅不排斥,而且相当追捧,塞拉斯相信,以自己的天赋,哪怕在诺克萨斯也应该没有几个人能和自己相比。
不过,虽然被德玛西亚通缉,塞拉斯依旧不愿意跑去给诺克萨斯卖命——倒不是说他和诺克萨斯有仇,塞拉斯只是单纯地觉得诺克萨斯不配。
没办法,最近几年,诺克萨斯可以算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先是艾欧尼亚战争被一波反推,差点下海;然后就是内战开始,兄弟阋墙。
期间诺克萨斯处心积虑地给德玛西亚的比武大会捣乱,最终却成就了德玛西亚之盾的威名……
一番折腾下来,塞拉斯对诺克萨斯的认知已经是“日薄西山的帝国”了。
虽然实际上诺克萨斯的力量还很雄厚,但你总不能要一个在监狱里被关了十几年的囚犯对国际形势有多么深刻和清晰的了解。
在排除了诺克萨斯之后,瓦罗兰大陆夹在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之间的诸多公国也就没有了可能。
诺克萨斯都瞧不上,塞拉斯又怎么可能瞧得起这些公国和城邦呢?
逃命只是一方面,除了逃命之外,塞拉斯也开渴望和酝酿着复仇。
该死的贵族、该死的搜魔人、该死的巨像,还有那个该死的拉克珊娜!
塞拉斯显然不会甘心只是在越狱之后隐姓埋名地度过余生,他渴望复仇,渴望收拾掉所有贵族、让德玛西亚的染魔者们明白,染魔不是什么错误,而是一项无与伦比的天赋!
而想要完成复仇,塞拉斯就需要找到一个足够支持他进行复仇的地方。
诺克萨斯他都瞧不上,更何况是夹在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之间,只能做墙头草的诸多城邦和公国了?
在排除掉了一大堆选项之后,塞拉斯尴尬地发现,除了这些之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了。
无奈之下,他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溜进了一座镇子,趁夜溜进了城镇大厅,然后从办公大厅的墙上,拿走了一副地图。
匆匆逃出来镇子,塞拉斯花了很久的时间端详这一张地图。
然后,看着看着,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德玛西亚北部的弗雷尔卓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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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的,塞拉斯从未去过弗雷尔卓德——甚至在他为搜魔人工作的时候,北境都没有怎么去过。
在塞拉斯的认知之中,弗雷尔卓德就是一片相对而言必将寒冷和荒凉的地方,那里生活着一群“没有开化”的野蛮人,这些野蛮人会在冬天到来之前南下劫掠——没了。
对于弗雷尔卓德的寒冷,塞拉斯显然没有一个客观的清晰认知。
在他看来,冷并不可怕,寒冷也是一种力量。
考虑到那个给了自己启示的姑娘所使用的魔法,塞拉斯认为也许自己有能力应付这种寒冷。
怀着这种想法,塞拉斯收起了地图,开始转头向北。
一路晓行夜住,塞拉斯感受着高海拔和高纬度所带来的“清凉”,顺手“借来”了不少厚重的衣物之后,终于来到了德玛西亚的北部边界线。
拿出了一点点攒出来的绳子,他开始了攀援——按照地图上的标注,只要登上了这座山峰,自己就离开了德玛西亚的国土,进入了弗雷尔卓德。
在那里,我将积蓄起自己的力量,然后带着这份力量杀回德玛西亚,让那些卑鄙无耻的贵族见识到我的怒火和复仇!
在魔法的面前颤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