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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她擦完泪水后，宋御又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

对于他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宋时雨表示疑惑，下意识抬头看他。

在看到宋御脸上的歉意时，她忽的理解了他这一声“对不起”的含义。

他是在为莫无双的死跟她道歉！

所以，莫无双真的是死在他的手里的吗？

思及此，她压低了嗓嗫嚅道：“我娘她…是怎么过世的？”

宋御听罢，眸中掠了一丝复杂，快的叫人瞧不清明。随即面色一凝，双手紧攥，久久没有开口。

宋时雨一直在看着他，自然没有错过他脸上的表情。也没催促，站在他的对面静静的等待他的回答。

良久，他才沉声道：“如果爹说，你娘的死是爹一手造成的，你会恨爹吗？”

宋时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干脆不答又问了句，“为什么？”

宋御动了动嘴角，哑然着不知说些什么。

当年的事，他害怕回忆，也害怕提及。最怕的还是宋时雨会像过去一般恨他！

宋时雨看他脸上的表情，三分痛苦，七分自责。实在不忍心再逼他。

“算了，等爹哪天愿意向我提及的时候，再向我提及吧！”

宋御长舒了一口气，面上带出了几分解脱，声音沙哑的应了声，“好。”

考虑到气氛有点压抑，宋时雨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她原本想问宋御，当年靖阳王谋反一案的具体情况，看慕弦之是不是真的死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理由问这个问题。只能将这个问题暂时先搁置在一旁，等有合适的机会再问。

只是一想到慕弦之可能已经死了，她的心里就堵得难受，因此有了去府外透透气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