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听这话,刚刚才平复下来的竹瑜再次受到影响,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一样的?人和畜生怎么会一样?”
江权抬起一只脚,踹上了景媛的心口。
她一下子扑倒在地,连呼吸都带了一股铁锈味道。
手铐紧紧地勒在景媛的两个手腕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一道道血痕。
她挣扎着坐起,恨恨地看着竹瑜。
“耿军是你找人废的,我查过,是你追回了他想要带走的那部分钱。还有,美景集团现在一团混乱,也是你在背后答应了那些老头子,给他们许诺好处,扶你接手公司。”
江权说的是陈述句,也是事实。
“你都查到了,还问我干嘛?医生已经跟我说了,我爸就算出院了,也得静养,不适合再去公司。既然这样,公司不交给我还能交给谁?”
景媛平静地说道。
“挺好,趁着你妈斗你爸,两败俱伤,你坐收渔利。”
江权讥笑。
“不然呢?当一辈子花瓶吗?哼。”
景媛一甩头,把黏在脸上的一缕头发甩开了。
她吹了一口气,好像已经感受不到脸颊的疼痛似的,尽管脸肿起来之后,把一双眼睛都挤得睁不开,景媛也浑然不觉。
“我继承公司,天经地义,你大可以去告我,不过法官也未必信你,我手上有病历,我妈病了,又不愿意去精神病院,所以我才煞费苦心,到处弄药,还找人在家伺候她。”
说着说着,景媛笑了:“至于耿军被打,没人亲眼看见,谁信?”
很显然,她早就把各种可能都想好了,也准备好了对策。
不料,江权笑得比她更灿烂。
“景媛,你把我想得太善良了吧?你觉得,要对付你,我会采用法律手段?再说了,我姓江的什么时候喜欢让别人帮我解决麻烦了?”
他每说一句,就对着景媛笑一下,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是、是啊……
这是江权,不是别人。
他用不着去打什么狗屁官司,或者找什么证据。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把我爸怎么样了?我要见我爸!你让我见见他!”
景媛尖叫起来,她拼命挣扎着,手腕被磨破出血,蹭得手铐上斑斑驳驳。
不过,江权从来都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
他视若无睹。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要想想,我到底要怎么样。”
对着景媛笑了笑,江权带着竹瑜离开。
包房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看见他们出来,立即恭敬地低头问好。
“看好她了,别让她死了。”
江权交代了一声,然后,他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鞋面,随手一丢。
身边的竹瑜看起来还有一点恍惚,江权连着叫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
“怎么了?”
他担心,景媛的那些辱骂还是对她产生了影响。
竹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彷佛还能体会到打人的感觉。
看了半天,她才抬头,认真地回答道:“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后悔。”
江权扬起嘴角:“那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