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姐,几天不见,你变得更香了。”
一个男人正站在他身后,贴得很近,体温透过薄薄的夏衫传递过来,仿佛炙热的熔炉,烤得人皮肤发疼。
祝弃心中已经将对方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脸上却硬扯出一个笑容:“李哥说笑了,我是男的。”
“男人哪有你这么细的腰。”
随即,一只手暧昧地圈住祝弃的腰肢,轻轻地抚摸,似乎在丈量,但位置却越来越靠下……
祝弃只觉恶心欲呕,但他不敢动。腰间硬邦邦的东西还在顶着——这人是个疯子,向来枪不离身。
此人也是祝弃的熟人,名叫李袤。不过为人一点都不“礼貌”,祝弃深深怀疑这个名字是他爹妈跟他开了个笑话,虽然李爷不太像会开玩笑的人。
李袤据说是李爷的侄子,但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两个混蛋绝对是亲生父子。
他将李爷的狠辣继承了个十成十,变态程度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祝弃这些年见过无数变态,但李袤一直是“第一变态”宝座的不二人选。同时,他还拥有其父没有的强健体格,也是祝弃见过最强壮的人,曾经一拳打死过一个人。祝弃一点都不怀疑这个传说的真实性,因为他当时就在现场。
如果说祝弃认识的人里,有人足以威胁到元岳,李袤绝对要算上一个。毕竟元岳再厉害,也不过是血肉之躯,没办法凭空挡住子弹。
而且,元岳已经足够高大,李袤甚至更胜一筹,几乎到了有些畸形的程度,如果两人打起来,祝弃真担心元岳会吃亏。
心中千思万绪,不过发生在短短一瞬之间。这时候如果不想点别的什么,祝弃害怕自己真的会吐出来。
想想元岳,想象元岳……
元岳的笑容似乎近在眼前,如阳光般源源不断地给予着力量。祝弃深吸口气,笑着问:“您怎么来了?”
“换了沐浴露?”那人没有回答,只是倚在他身上,深深吸了一口,“唔,刚刚洗过澡,是为我准备的么?好乖。”
两人说话间,李爷也已经走到近前。
祝弃这才知道,原来那真挚的笑容是给李袤的。李爷甚至没多看祝弃一眼,笑眯眯地对李袤道:“回来了?还顺利吗?”
“嗯,生意不错。”李袤的笑容很开怀,搂了搂祝弃,示意地询问道,“这是奖给我的?”
祝弃心中悚然一惊,忙道:“李爷,我——”
“插什么嘴,没规矩。”李袤在祝弃手肘的某个部分一捏,看似轻松惬意,可一股尖锐的疼痛已然铺天盖地地涌来,祝弃浑身一颤,哑了声。
“这一路辛苦了。来,先给你接风洗尘。至于他——”李爷终于淡淡看了祝弃一眼,笑道,“我倒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巧遇到。既然如此,就送你了。”
“我以前跟您要,您一直不舍得。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养不熟的狗,继续养下去也没多少意思。”
“难怪……”李袤若有所思,看似亲昵地蹭了蹭祝弃的脸蛋,“这道疤真好看,我给你划上一条对称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