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圣水给人的神奇直观感受。肖晨摸了摸自己的内兜，里面还有一根十字架，据说是中世纪教皇给加持的，是午夜的库存里最吊的一根十字架了，拿给肖晨也是让他扔进水罐里去制造浓度更高的圣水的，但肖晨直接给昧下了。

至于说昧下这跟十字架会不会被午夜追杀，肖晨一点不担心，按照他的判断，自己在这里完成任务之后必定会被那神秘的末日帝国带走，不可能让他一直留在这里的。只要离开这里，午夜的威胁对他来说算个屁啊？

做完自己的工作肖晨一下就闲了。没错，他的工作就是这么简单，基本上不出意外的话是完全不需要和恶魔战斗的。这不是康斯但丁和赫尼斯瞧不起他，而是他们对肖晨普通人身份的固有观念：普通人面对恶魔几乎就是送死。

这算是在保护肖晨不想他在此送掉性命吧。不得不说就算是脾气和秉性都很恶劣的康斯但丁其实底子里也是个良善人。

可是，他们对肖晨有很大的误解。

一个曾经为了钱在阿富汗，在科索沃，在索马里混迹于杀戮和阴谋中的人会是一个普通人？

一个就连回国都被特别部门暗中关注的人会是普通人？

一个第一次见到恶魔就能将其差点弄死的人会是普通人？

至于康斯但丁和赫尼斯认为的诸如“勇气”和“正义”这两种品质放在肖晨身上其实也并不是那么恰当，因为肖晨的勇气和正义并不是他们以为的那种富有献身精神，而是仅仅针对他自己而言。

最后，对于恶魔的恐惧肖晨的内心里其实已经很淡薄了，只要不是大佬级别，他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危险。甚至肖晨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仔细的“研究”一下恶魔这种新玩意儿，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使徒”，天知道以后是不是还会再遇到恶魔这种对手？

所以肖晨现在盘算了一下时间并没有按照康斯但丁所说的那样离开这间医院而是主动朝着这里硫磺味最浓的地方找了过去，他知道康斯但丁应该就在那边，而且恶魔们也应该盘踞在那里。

“叮叮叮......”

正当肖晨感觉前面的硫磺味越来越浓的时候，耳边突然炸响一阵刺耳的警铃声，接着噗呲声不绝于耳，劈头盖脸的便是下雨一样被天花板上的消防喷头淋了个透心凉。

动作还挺快，才分开不到十分钟，已经开打了？

正要推开门，门却从里面被撞碎，一道冒着火光的人影飞了出来，砰一声正好再在肖晨身后的墙上。

“好惨！”

比起电影中的场面，这具燃着火焰并且嚎叫不休的恶魔附身体更加惨烈，甚至能够从这恶魔附身体的表皮上看到了从里往外烧的火焰。

想了想，肖晨蹲下来，开始仔细观察，发现这头惨叫着的恶魔已经毫无战斗能力了，尽管它的身体并没有出现致命的外部残缺。

“应该是康斯但丁的神圣猎枪将这头恶魔的力量全部压制甚至是踢出了人间，这具附身体上除了恶魔的灵魂还在这些神圣火焰中惨叫之外连一分力量都不具备了。”

康斯但丁具备彻底击杀恶魔的能力，但这种能力其实更客观的是出自他手里的神圣猎枪。而现在看来康斯但丁是准备大开杀戒了。因为猎枪的轰鸣声已经不绝于耳。

顺着破掉的大门往里走，肖晨很快就看到了康斯但丁的身影，端着枪，杀气腾腾的正在虐里面的恶魔附身体。而且看这架势一挑几十都完全不在话下，甚至跟着康斯但丁的赫尼斯神父还有闲情逸致翻动着嘴皮念叨几句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