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温长荣的视线意味深长地落在他的唇和颈上:“比这粗的东西你都吞得来去自如,还怕这区区一个小戒指能把你噎死?”
乔幸:“……”温长荣先生,好好说话,别开车。
大概因为温长荣这车开的猝不及防,乔幸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温长荣瞧着他这副无语凝噎的模样,知道无用的挣扎算是告一段落,索性将戒指抛到乔幸前方的地毯上。
“闹够了,那就做正事。”男人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给他下达最后通令:“我十点半要休息,现在还能给你五分钟时间。”
“……”
温长荣说五分钟,那就是五分钟。
五分钟之内他要是不吞进去,一会儿男人恐怕会亲自把戒指塞他嗓子眼里,还要他高歌一首《错错错》才让他咽进肚子里。
“……”乔幸恨啊。
真的恨。
温长荣先生,您明明一表人才,怎么就是个死变态呢……
……
一分钟过去。
“先生……”
“……”
两分钟过去。
“温先生……”
“……”
三分钟过去。
“四爷……”
“……”
四分钟过去。
“祖宗……”
“……”温长荣眼皮一掀:“我看你喉咙这么痒,是想把首饰店的戒指全吞了?”
乔幸疯狂摇头。
“不想不想,您听我解释……”
腕表分针走到05分的位置,时间到了。
温长荣瞥了眼时间,出声:“好了,既然你……”
“温先生!”
说时迟那时快,乔幸一个猛虎扑食就朝温长荣扑了过去。
玻璃杯里的红酒打翻浸染羊绒地毯,乔幸牢牢抱住了男人的小腿。
温长荣:“……”
“乔幸,你是不是有病?”
乔幸可怜巴巴地把脸埋在男人膝盖上:“我真的不想吞戒指,您知道的,我有严重的胃病……”
“装可怜没用,松开我。”
“我不……”乔幸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模样,“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松手。”
“我不。”
“乔……”温长荣不悦的训斥声戛然而止。
只见乔幸微微抬起脸来,鼻尖以下的部分隐藏在膝盖之后,只露出整张脸的上半部分。
他微微仰着的脸停留在恰好的角度,从上自下看去,可见那双琥珀似的褐瞳敛着水润的光,却不似平日那样微微弯起,一副带笑的多情模样。而是刻意放松了眼部肌肉,将眼睛原本的轮廓展现无遗,少了几分玩世不恭,多了几分与自身气质不符的沉静。
“先生,我知道错了,别让我吞戒指了吧。”
——乔幸知道,他这个角度,最像沈钦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