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

“凉的。”

俞还头疼：“嗯……快点起来了，一会儿再掉下去。”

“但是怎么没结冰？”

“因为引过来的泉水温度在零度上啊。”

隔着矮墙，冯究望又指了指俞还家的住处，“你住在几层？”

“二楼。”

“从这边的阳台能看到你房间吗？”

俞还摇摇头：“看不到，我房间在另一边……你问这个做什么？”

冯究望眨眨眼，又扮无辜：“随便问问。”

俞还不信，怀疑地看他。

因为背对着墙壁，俞还只能看到冯究望，冯究望倒是一眼便看到俞家的门口进了人，开口说：“你家来人了。”

俞还闻言转过身，只看到一人进屋的背影，脸色一僵。

冯究望问：“怎么了？”

“是李姨……”他立刻紧张起来，怕她身后还跟着李淮青，下意识抓住冯究望的手腕想要往后退。

冯究望也看出他的紧张，微微低头问：“李姨是谁？姓李的他妈吗？”他随口一猜。

俞还点头。

冯究望不算惊讶地挑眉。

“还是回去吧……没准一会儿他也会来。”

冯究望自然品到了“他”是谁，“他常来你家吗？”

“没有，但是李姨经常过来和我妈妈唠嗑。”

“你干嘛这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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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俞还停了停，想起一件事，看向冯究望：“因为他、他说你看我的眼神不对，怀疑我们俩……”

俞还羞赧于主动承认冯究望的心思，话说到一半就住了口。

冯究望歪头，算是听明白了。

冯究望是俞还的学生，李淮青是知道这点的。现在冯究望出现在俞还家里，保不准李淮青看到了要说漏什么，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俞还抿住嘴巴，这时候也不好教育冯究望收敛一下眼神。

说到底是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存在问题，才给了别人遐想的空间。

他连忙推冯究望的后背：“回去吧，这会儿天也黑了没什么好看的，明天再出来……”

“明天也可以住在这里吗？”冯究望提出疑问。

俞还一愣，手指微微拽住他身后的布料，含含糊糊道：“再说吧……你不冷吗，回去了，我好冷。”

冯究望没有再问别的，任凭俞还推着往回走。

##

再次回到三楼，走廊里一对男女正有说有笑，女生挽着男生的手臂，看到俞还还招招手说：“小老板。”

俞还笑：“晚上好啊。”

冯究望在他身后悄悄重复：“小老板。”

俞还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下去，别人怎么叫他都没问题，冯究望叫他什么他都觉得别扭。

他走到房间前伸出手：“房卡。”

冯究望把房卡递到他手里。

已经走到楼梯边的情侣中的女孩子小声开口：“这家店的员工颜值怎么都那么高啊？”

男生说：“那个应该是客人吧，都给开房间了……你对着你男朋友夸别的男人合适吗？”

女生笑哈哈回道：“安啦，我就随口一说，真的是客人吗？看样子和小老板很熟啊。”

男生纳闷地回头看一眼，已经完全看不到房间，“你从哪看出来的？”

女生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又弯弯两根手指：“直觉，高个子那个小帅哥一直乖乖跟在小老板身后，听我叫小老板还偷偷乐诶。”

男生说：“……你的关注点好奇怪，平时还是少看那些奇奇怪怪的小说。”

女生不服气：“靠我看小说招你惹你啦，你这就是找茬，我又没往那方面想！再说我看的怎么就奇奇怪怪了？那是爱情！是爱情！”

回到房间后，俞还把电视打开，播到少儿频道将遥控器丢给冯究望。

“好了，你就在这里看电视玩游戏吧，有什么事给我发消息，我看到了就回你。”

冯究望说：“老师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差了。”

俞还假装听不到，又说：“不要在这里叫我老师，被人听到了不好解释。”

冯究望把遥控器拿在手里把玩，舔舔自己尖锐的那颗牙齿，露出笑容，应声“好”。

俞还不该猜测这笑容下的意思，冯究望平日就是这般顽劣调皮，或许只是单纯笑笑呢，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

明明没有既定的关系，两人身上却布满暧昧的影子。

“俞还。”

冯究望忽然叫他，从沙发上跪起来拽住他的手腕。

俞还的手腕相比起冯究望更显得纤细，白皙的一层皮肉下青色的血管也清晰可见。

俞还的喉结滚动一下，轻轻“嗯？”了一声，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落在水里轻点着颤一下。

“楚夏怡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