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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猩红的月亮挂在茨伯利亚修道院的塔顶，像是眼珠般盯着地面上狂暴的天使们。底波拉小镇上，那位邀请我参加舞会的骑士团团长脱下头盔，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

他的年纪应该与苏沅相仿，金色的短发在月光的照耀下显的更加闪耀，他的手上握着两把枪，一枪一发子弹，打中地上试图爬起的天使们。

街道地面上全是居民的残肢，杀红眼的骑士团成员们，一个个眼神含着冷光，盯着面前的天使大军。

这些从天而降的天使们有着异于常人的外貌，它们都有着一对复眼，细细打量就会发现这些复眼是由一万多只六角形楔状的小眼睛组成。它们在吞噬完居民后，将无数卵藏进人类的肉块中。

金发的团长又开了一枪，将一只天使的右眼射穿。那颗子弹上面刻着YCS实验室的标志，弹壳弹到地上，天使的身体也倒在一堆肉块上。

周围的天使终于感觉到同伴的消失，慢慢蜕变成正常人的模样，只是身后白羽般的双翼张开，漂浮在空中说道：“尔等是何人？”

金发的团长将子弹一颗一颗塞进枪匣中，对着问话的天使道一句：“你猜？”

与此同时，底波拉地下城中，也有人质问着何洋，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何洋此时的表情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严肃，眼神锐利，跟我记忆中的人完全不能对等

等等，为什么冰蝶悲鸣之夜后，大家都好像得到了升华，就好像是拿了魔法棒变成成了另一个人。

很久以后，我把这个问题跟胖子孙彦彦讨论了一番，他语重心长地拍着我肩膀道一句：“这就是成长，逆境中的打磨，终究会变成钻石。”

我问他，为什么我没有发生变化？

他拿红酒杯喝着可乐，眼神透露着一丝怜悯，跟我说：“毕竟烂泥是……”扶不上墙。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我踩在脚下。我心里默默思考了一个极其严峻的问题，那就是难道我真的连配角命都没有，只是一个路人甲？

言归正传，像是突然开了帅气滤镜般的何洋，面对着质问道一句：“你猜？”

那个人穿着黑色袍子，应该是神职人员。他们听了何洋的话，立刻抗议道：“何洋，你太放肆了，我们要去枢机团检举你，滥用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