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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三十年前底波拉灾难夜，是一切的开始。苏沅的故事里，那一夜就如同我曾看到过的一样，华服锦衣、香车美人，整个底波拉小镇都在为教皇的诞辰喝彩，为教皇的诞辰献上自己的祝福。

可是，他们没想到原本该出现的圣迹变成了噩梦，启示录失败，那些被深藏在圣墓中的怪物们苏醒，袭击了整座小镇。

骑士团拼死抵抗，最终身殒殉教。而那些参加教皇诞辰宴的客人，都死在了底波拉。

而那一夜，阿瑞斯救了苏沅，将他秘密送出了底波拉。没有生祭品的启示录，杀了当时一位炽天使，唤醒了所有深埋在圣墓中的怪物。

这也是冰蝶悲鸣之夜的由来。

顾城听完故事，苦笑地说着：“跟我想的差不多，我找没想到我那可怜的妹妹就因为这么无聊的野心，死在了底波拉。她本来就是阿瑞斯的拥护者，好不容易得到邀请函，穿上最好看裙子，就是为了见阿瑞斯一面。

她才十几岁，这个帝国都没得急看完，就被那些恶心的野心害死了。果然啊，圣宗也好，帝国也好，早就该毁了。”

他望着培养仓里闭眼的阿瑞斯，表情逐渐扭曲，直至青筋凸起。他用拳头捶着培养仓的玻璃，质问他：“为什么不救救我妹妹？”

顾城的歇斯底里并没有触动苏沅。他催促顾城：“表，交出来。”

顾城的眼眶发红，对着我们道一句：“急什么，故事还没说完了。苏纺，你想知道自己真正得身世吗？”

“不想！”我立刻冷笑一声，拿起地上守卫的枪械，对着他道：“我只想要你死！”

子弹射出，却被光墙挡住。

墙内的顾城自说自话：“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被制造出的男孩，他从出生就被移植了英雄的记忆。我们希望他健康，能受住神的降临。

毕竟，这个男孩是神最疼爱的儿子的克隆体，是最重要的替代生祭品。

这个生祭品的出生，给所有人都带来了希望，所有人都期待着他的成长。

最为期待的就是神子，因为有一个人告诉他，只要这个男孩能成功存活下来，他们就会复活神子的哥哥，那个英雄。”

我深觉接下来的一切将会使我万劫不复，立刻举起手上的枪，不断地袭击着顾城，直到子弹耗尽。

苏沅站在一旁，听完顾城的话，道一句：“废话说完了？成分表呢？”

顾城将U盘丢在地上，笑着道：“神子原本就是个非常特别的人，他擅长扮演一个深入人心的角色，让人对他魂牵梦萦。他扮演着男孩的弟弟，扮演着男孩的爱慕者，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以为男孩对于他的独一无二。

这种独一无二就像是块靶子，让周围所有想攻击神子的人……”

“够了！”我丢掉枪械，走向光墙，想撕烂顾城的那张嘴。

苏沅在一旁挡住我，手里握着U盘冷静地道一句：“密码是多少？”

他的胳膊阻止了我，让我稍微冷静一些。我不断地给自己暗示，告诉自己苏沅不是那样的人，绝对不是顾城所说那般。

这都是顾城离间计。

顾城被我打断后，一直在放肆大笑。他问苏沅：“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苏沅很有耐心地道一句：“我问密码是多少？”

顾城竖起食指，道：“一个问题，一个密码！”

苏沅微微皱眉?，回一句：“你说的不对，我不喜欢阿瑞斯，我也不是苏纺的爱慕者。

我要救阿瑞斯，因为他救过我的命，这是我要还给他的恩情。

苏纺监护人的工作，是路西法逼我去做的。至于我为什么要杀了所有炽天使，理由很简单。因为我在遵守我的承诺，保护他到阿瑞斯醒来。”

所以，顾城说的都是真的，苏沅之所以要带我逃跑，不过是因为要完成双方的交易。

而我是交易的内容。

我拉着苏沅的袖子问一句：“所以，路西法在底波拉跟你提起了阿瑞斯，你就毫不留恋地随他离去。

因为你早就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因为这只是你和路西法之间的约定，对不对？”

顾城在一旁又发出那种恶心的笑声，好像在嘲笑我般。我知道他的话是在挑拨我和苏沅的关系，可我就是忍不住想知道一个答案。

苏沅听了我的话，也注意到我的情绪状态不对劲。之前我被苏沅刺穿，现在又因为底波拉事情，造成情绪失控。

这种失控使得我的身体迅速天使化，翅膀展开时，我手上的尖指甲已经划破苏沅的手臂。

苏沅要我平静下来，可我的脑子里全是顾城的嘲笑声。

我听见顾城对我说：“你就是一个交易品。”

我听见顾城对我说：“你活着就是一个笑话。”

我听见顾城对我说：“你是个怪物。”

脑子快要爆炸了一样，无数声音钻进我的耳朵里，它们不断地告诉我：“苏沅你是个笑话！”

“苏沅，所有人都在骗你！”

“苏沅，你是个怪物！”

“苏沅，你就是个废物！”

我挥着手，想驱赶这些吵闹的声音。身后翅膀上的羽毛落在我手上，像在证明了它们的话。

我确实是个怪物一样。

顾城站在光墙后，高傲地对着我说了句：“可怜！”

我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喊着：“闭嘴，闭嘴，都给我闭嘴！”

苏沅站在不远处拿出一根针管，对着我说：“不要乱动，你身体还未恢复，你想变成迈喀拉吗？”

我害怕地又后退几步，摇着头说着：“我不要，我不是怪物！

苏沅，你告诉他，我不可怜！”

他手上那根针管让我害怕，我大吼一声：“你不要过来，我不是怪物！”

苏沅听到我的怒吼，停下脚步，问顾城：“你对他做了什么？”

顾城笑了笑，道一句：“我在催熟剂里加了些东西，你知道的，就是堕落者身体里的一些小东西。”

苏沅立刻抽出镰刀，冲向顾城，镰刀隔断光墙，在砍下顾城脑袋时，被三头满身都是骷髅的怪物挡住。

顾城笑着躲到一旁，指着那个怪物跟我说：“这就是堕落者，你身体里也有这个东西哦！”

我摇着头，否认着：“我没有，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