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朝他看过来，“我不是害怕。”那声音顿了顿，“当初在那个房子里，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执行任务。”

“……”忽然提及这么一句话，程陆沉默了下，然后微微点头。

“那你当初，看见我在那里，是不是也准备要杀我。”

“……”

一愣，程陆看着她。

叶念感觉到那双轻轻拢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指顿住了。显然是有些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话。

“……”看着程陆沉默的样子，她忽然感觉……“我只是很好奇这个问题。”

“……”程陆垂着漂亮的眼睫，那精致的脸在昏暗的黄线下渡上了一层光晕，唇瓣嫣红，皮肤雪白。

却是始终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

“我不能否认。”说着，他低低的道，“当初有过这样的念头。”

说着，程陆垂着眼睫凑过来，一条胳膊撑在柔软的床上，“但是，杀一个无辜的人。”

“不是我做事的准则。”

她和她当初的任务无关，所以他最初的时候一直把人带在了身边和那间房子里，就那么关着她。

不想让人出去做太多。

叶念微微一愣，看着人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却是低头。

“我觉得。”她说着沉默了下来，“我需要想想这件事。”

拢在女孩儿脖子上的手指一顿，程陆漂亮的眼睫一颤，看着人低下的头，呼吸顿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张唇，“生气了么。”

声音有些沙哑。

“……”叶念摇摇头，看着他，“不是。”说着一边将人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拉下来。

“我只是……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程陆看着自己被人推开的手一愣。

睫毛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