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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研发车间，何苦来到杨厂长办公室聊了会天。

“今天的行报你看了吗？武钢在搞事，想买咱们的轧机，还在问攀钢、江钢、鞍钢、河钢、津钢咱们的轧机和武钢的苏制轧机相比，谁优谁劣。”说完，杨厂长递来了行报。

闻言，何苦拿起行报看了看，随口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拿来对比的苏制轧机具体是那款，但我相信不管是规模上、效率上、质量上、产品上、成本上、操作上、工艺上，我们的轧机都是要占优势的。”

接着，何苦极为笃定的道：“而且我们的第一款小型轧机，老大哥不是花大价钱买回去了吗？要是不如他们的话，他们为什么要买呢？”

说完，何苦摊摊手，极为自信，其实目前的轧机还是比较保守，也就领先个几十年，要是谁敢抬杠，下一代直接弄黑科技。

而成本问题，何苦也没有说错，虽然他搞的轧机比较大也比较先进，工艺更加复杂，但对比苏制轧机，种花反而不需要花额外的钱，拿出材料和人工就好了，这样一来，再好的工艺也不过是多下点功夫罢了。

就和卖给IBM的芯片一样，宇航级芯片也不过是提一桶沙子、炼硅、提纯、然后一顿操作下来搞成芯片，成本几十块，最终IBM就要花几十个亿买回去，这就是自产和卖办的区别。

“你再看看。”杨厂长无奈的笑了笑，何苦太自信了，还没找到内容在哪里。

“这怎么带着一股炫耀的意思...”看完，何苦无语了，武钢拿着大型轧机和他搞出的第一款小型轧机在对比。

要是比别的，小型轧机肯定完胜，但这个武钢拿两款轧机的轧钢量在比，完了还着重介绍了苏制轧机的好处，这特么合理嘛...

再说，难道不知道小型轧机在种花钢铁巨头眼里已经是历史了？

惊九工程开展之前的一个月，新冶联合兄弟单位早就把这款设备援助给沿途各市县，帮助他们搞小钢厂，各家则已经换上了新冶同款的新式大型轧机...

“小苦啊，他们看不上咱，我看以后咱也别给他们提供设备支持了。”杨厂长摆摆手，颇为无奈。

当初首钢自产自研的这款小型轧机造出来，他就不知道高兴的多少天没睡觉，这个武钢居然拿着苏制轧机来贬低小型轧机，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哈？”何苦一脸懵逼，作为设计者他自然是希望整个种花都用上自己的设备，虽然武钢贬低他的作品也让他很不高兴。

接着，杨厂长将两厂的恩怨说给何苦，“59坦克的防弹钢板生产任务原本是打算交给我们的，不过武钢当是引进了老大哥的轧机，再加上不知道什么原因推波助澜，这个任务就被他们拿走了！”

杨厂长说着，多少有些不忿。

那可是整整好几批全套的苏式轧机，在当时，谁拿到谁就能跃居种花钢铁一哥。

原本对于首钢来说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武钢横插一脚差点让首钢玩完，要不是之前的石景山钢厂还有一些老设备，怕是早就解散了。

“会不会是他们的设备先进？所以临时决定给他们做了？”何苦试探的问道，类似这种临时改方案的事虽然不多见，但也不是没有。

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事，要是就着杨厂长的话，那不是就是往死搞武钢吗？没有新冶的设备，很快就会被淘汰出局的！

“不会，谁拿到生产任务，谁就能引进苏式轧机，当初他们虽然有一部分苏式轧机，但承担59坦克防弹钢板的生产任务还是不太够的。”

“最重要的是，59坦克的总装在包头617，60、70坦克发动机在太行八陉，其余的也都在总装厂附近不远，按照距离来算，怎么也轮不到武钢才是，因为他们实在是太远了，钢板的来回运输都是很大的问题。运输在当时甚至比制造防弹钢板的花费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