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撇嘴,曾几何时,她也这么想,这男人内心是渴望温暖的,他骨子里是善良的。
可是善良的人,会拿别人亲人的性命相要挟吗?
孙大夫观察苏音,“丫头,你对他有不同看法?”
苏音不想多说,笑着道:“救过他的命,那是怎么一回事?孙叔叔,说给我听好不好?”
……
顾惊洲加大油门往前开,一边开一边不住腹诽。
这女人心理有毛病,自己对她那么好,几乎是千依百顺,她却丝毫不肯给自己一个笑脸。
可跟孙老头认识才几天?居然亲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是亲生父女。
一想到两人拥抱的情形,顾惊洲禁不住直皱眉头,只要看见苏音跟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男人亲近,哪怕是她的父亲和哥哥,顾惊洲都觉得醋意满满。
要不是看在孙老头曾经救过他命,再加上这几年,顾惊洲也只有在孙老头这里,才能放松做回真实的自己的原因,顾惊洲刚才看见他抱着苏音时他差点没忍住上去一拳将老头打翻在地。
原本一时忿闷,才说出不想看见苏音要把她送回马场的话,这会儿顾惊洲的肠子都悔青了。
女人嘛,原本就是要哄的,昨天晚上苏音肯跟自己缠绵,那就说明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表现的那么……
想到这儿,顾惊洲的冷脸上又现出笑容,这样一会儿板着面孔一会儿笑的,好在他身边没人,要不然恐怕会以为顾总精神分裂了。
口袋里的手机又响,顾惊洲不看也知道是阿淳。
“老板,到底在哪儿见呀?我这都开着车逛半个小时了。”阿淳抱怨道。
“希尔顿酒店的酒吧。”
阿淳惊奇,“啊?这个时间?酒吧还没开始营业吧,老板你要是想喝酒,我可以带你去别的地方啊?喂喂,老板?老板……”
顾惊洲挂断电话,将蓝牙耳机扔在副驾驶座上,想一想又重新戴上,往马场打过去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孙大夫懒洋洋的声音自那边传来,“喂,哪位?”
顾惊洲冷声道:“看看她的伤口愈合情况,是否需要拆线,希望你的技术像从前一样好,否则留下疤痕唯你是问。”
孙大夫一愣,然后咬牙切齿,“这还用你交待?你这样质疑我的医术,你知不知道我很受伤!”
顾惊洲想笑,想一想孙老头刚才抱着苏音的模样,便又用半是恐吓的口气道:“我把她交给你,你得给我看好了,如果她出任何事,我都不会放过你。”
“哼。”接着便是挂断的声音。
顾惊洲弯唇,心里美美的,这老小子,叫你抱我的女人,别以为我不能对你怎么样。
是……就算我不能对你怎么样,言语上恐吓两句,我也算是出了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