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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脸上突兀地出现了些许茫然。

他记得自己给一个高考状元颁过奖，可他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了，甚至，在这件事被提起之前，那个人是男是女都在他记忆里变得模糊。

甚至同她相关的任何事情，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这本就是件不寻常的事情。

甚至，每当他想要深入时，心底总无端传出一道声音在阻止他继续探索。

就像......现在这样。

“这不重要。”

果然，在他脱口而出这句话以后，对方便立即止住了话头。

说不出的难受和遗憾无端在心口盘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

下课后，尽欢懒洋洋地靠在桌子旁等木晚收拾。

窗外大片大片的金色落入教室，倾斜的角度刚好将一半的她拢在暖烘烘的日光下。

那一刻，背光的她好像连头发丝都会发光，漂亮的不像话。

“同学，你好，你有男朋友吗，我！”

“抱歉，有男朋友。”尽欢在对方说完前打断了他。

“啊这样啊，抱歉，抱歉。”男孩子带着眼镜，皮肤很白，长得颇为秀气，大抵也是鼓足了勇气才上来问这话的，这会被拒绝了，有些尴尬，白皙的脸上涨的通红。

男孩子长相不差，在班里人缘不错，所以旁观不少人都微微拧起了眉。

大抵是觉得，她拒绝的太首接。

但是，尽欢向来不在意蝼蚁对自己的看法，所以，全程都跟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