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桓的表情僵硬起来,显然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会做这样的事。
他们这么一闹,偏厅的人都听到了动静,有人探出头来。
白秋萍脸上有些挂不住,牵着矍冰雪又要往里走。
卓凌晚却固执地一把握上了矍冰雪的臂,“你跟我出来!”白秋萍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她再让矍冰雪进去算什么,同意她与自己的老公苟合了吗?
她做不到!
“够了,适可而止!”曲子桓反过来向她发火。
“不要这样,子桓哥。”矍冰雪终于出声,完全顾全大局的样子,“我知道凌晚对我存有芥蒂,我也不想大家弄得这么尴尬,干妈,我过几天再来看您。”
卓凌晚转身走了出去,矍冰雪逶逶迤迤跟在后头。
她直接打开了别墅的大铁门:“请你离开!”
矍冰雪歪起了脸,没有离开,一改刚刚委曲求全的样子,在唇上勾起一抹嘲讽:“难道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不管怎么说,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一起也经历了不少。你二十二岁生日那晚还和我做了一件极有意思的事,可真是让人终生难忘啊。”
卓凌晚沉默不语。
变性之前的事情早就记不起,这些年她一直谨记着父母的话,从不让人知道自己失忆,如若有人问起往事,只用沉默略过。
所以,就连曲子桓都不曾知道她失忆。
她的沉默让矍冰雪很不满,一张脸极快扭曲:“卓凌远,你可真是狠哪!”
“我叫卓凌晚。”卓凌晚极不舒服地提醒。
矍冰雪冰沉了一双眼:“不要以为变了性,改了名就什么都不存在了。我的孩子还在天上看着呢,你我之间的恩怨永远都不可能了结!想守着曲子桓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马上,她又得意地笑了起来:“你知道吗?你们领养孩子的头天晚上,子桓就把消息告诉我了。我是有意不让他去的,才会在你们出发时打电话。他走得一定很急吧,呵呵,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我告诉他;我的车子在路上坏了,好晒”
卓凌晚捏紧的拳头狠狠地撞在了铁门上,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揍眼前这个女人。
“恨吗?恨就打我啊?”矍冰雪扬起了她的脸,向比她高出不少的卓凌晚展露出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