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醒来时,天已经黑下来,屋里没有开灯,但仍有光源,照着一张刀刻般的脸孔。郁靳弈,还在工作。
她低头,看到了怀里抱着的七月,方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坐在椅子上的
“妈妈。”怀里的七月也醒来,迷迷糊糊地叫她。卓凌晚这才动了动,见得郁靳弈已投来目光,马上磁性动听的上扬语音传了过来:“醒了?”
不知道在问七月还是问她,卓凌晚觉得一定是光线的问题,他投过来的目光比平常要柔和温暖,仿佛对待家人。这个意识让她混身不自在,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嗯”,退下了床。
“该吃饭了。”他起身拉开灯。卓凌晚这才看到,桌上早摆了不少的菜式,量比平常的多了不少,显然不止她和七月的。
果然,郁靳弈坐到了桌前。
她没有毫无顾忌地和他一桌吃饭的自信,假意去看表,“那个我得回去了。”
“你在怕什么?”
以为最先挽留自己的会是七月,她想了一堆的套词,结果出声的却是郁靳弈。
他的话莫名其妙,又直中心尖。卓凌晚跨出的步子就此顿下,好久都不曾说出话来。
玉嫂不知何时到来,为她和七月拉开了椅子,再推脱怕是真的要被郁靳弈看扁了。
她索性点头,拉着七月去洗手。洗完手,又不免好奇,趁着未出门问七月:“是谁把我抱上床的?”
“爸爸啊。”七月的眼睛晶光闪闪,亮得就似天上的星。虽然早就猜到,但想到他那双臂膀抱着自己的样子,脸还是红了起来。
估计是知道了郁靳弈抱她上床这件事,卓凌晚感觉全身都不利索,一双筷子在松仁玉米里夹了几次都没有夹到东西。
一把勺子伸了过来,是满满的一勺松仁玉米,卓凌晚没想到郁靳弈会为自己服务,局促间急道了一声“谢谢”,把头埋得更低,只顾吃碗里的,不敢再夹菜。
七月的心情似乎特别好,一连咯咯地笑着,轮翻去看卓凌晚和郁靳弈,旁边的玉嫂捂了捂嘴,皆是一脸的暧昧。
回去时,郁靳弈照样送她,尽管她一再表示自己可以上楼。他伟岸修长的身体矗立在电梯里,压力十足,卓凌晚开始讨厌这医院,为什么每次上电梯的人都那么少,次次都只能与他两两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