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馨,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
郁靳弈直接将卓凌晚带回了郁家。七月和小藏猪刚好从屋里冲出来,七月猛然止住,小藏猪则撞在卓凌晚的腿上,摔了个大跟头。
“呀。”卓凌晚被小藏猪吓了一大跳,叫了一声。
七月此刻已经认出了她,跑过来直接冲到了她的身上:“妈咪,妈咪!”
卓凌晚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手都抖了起来:“我是你妈咪?”她不是才十八岁吗?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儿子?
她转头去看郁靳弈:“你不是拐卖人口的吧,专门拐卖女人来给你的小孩做妈?”
“你觉得孩子会随便叫人妈吗?”郁靳弈弯身去抱她,不满地瞪一眼七月。七月占着卓凌晚的怀抱不肯松开,直接忽视掉郁靳弈的警告,连腿都环在了卓凌晚的身上,跟个无尾熊似的。
他只能两个人一起抱。
卓凌晚被七月缠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却还是点头:“你说得有一定道理,可还是太奇怪了。”
“哟,七月,别把妈咪累坏了。”玉嫂从里间走出来,看到这情景,忙接了郁靳弈的暗示来抱七月。
七月被抱走,郁靳弈才倾头来看她,顺手为她将一丝落下的发捋到耳后,“一点都不奇怪,我们结婚了,不仅生了七月,还生了十月。凌晚,不要着急,也不要逃避,住在这里慢慢想,迟早有一天会想起我们的。”
他的眉压得有些沉重。
即使想起他们,也是不好记忆。他不忍她再受伤,
想到她可能会承受的痛苦,便一阵心疼,将她压入怀里:“别怕,有我在。这一次,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
卓凌晚听得不是很懂,但他的举手投足满是对她的宠爱和尊重,给人无尽的亲和感,她便不再觉得他陌生,也能稍稍接受他。
看到七月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一副想要和她亲近的样子,她主动走过去,和他一起逗七宝玩。
七月高兴起来,把七宝抱起往她怀里拱,两个人很快玩成了一团。
郁靳弈看着这副画面,眼神软了软,走到一边给心理医生打电话,说了卓凌晚的情况。二人约定了就医时间,方才挂断。
玉嫂走了过来,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卓凌晚,方才道:“门外有位曲先生想要见您。”
郁靳弈想都不想,挥手:“我没有时间见他,让他离开吧。”
“可他说是为了太太的病。”
郁靳弈这才站起来,大步朝门外走。到了门外,一眼看到了曲子桓,却完全没有开门的意思,隔着大铁门的格子了声:“什么事。”
“凌晚怎么样?”曲子桓出口就问,脸色很不好。
郁靳弈表情很淡:“她很好。”
“你不会想像方洛南一样,独占她吧!”曲子桓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质问。
郁靳弈冷眼看他:“你不觉得跟我谈我是否独占自己妻子的事很无礼吗?”
曲子桓的嘴张了张,终究没有找到话来反驳。当年卓凌晚也是他的妻子,可他没有重视,白白地让给了郁靳弈。
好久,他才出声:“郁靳弈,即使她现在是你的妻子,也是病人。她的情况不容忽视,你不能因为想和她在一起就惘顾一切,由着她一辈子失忆!”
“你放心,这样的错,我不会再犯了。”曲子桓的身影根本不曾进入他的瞳孔,但这话足以表明他把卓凌晚让给曲子桓那三年的不满。
“有需要你配合的时候,我会让人找你的。”他留下这一句话,转身走远。曲子桓的指握紧在栏杆上,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郁靳弈带着卓凌晚出了门,他们早就约好了要去看心理医生。
曲子桓的车停在门外,看到二人出来,推开车门,走了出来。郁靳弈拧着眉沉眸看他,眼里有着不悦,他只顾将目光投在卓凌晚身上,满是疼宠。
卓凌晚不舒服地缩了缩身子,曲子桓身上有一股惯常的淡漠,即使是疼宠的目光也泛着疏离的冷。
郁靳弈将她收在怀里,呈保护状。
曲子桓的眼睛再次被刺痛,同样是忘却,但卓凌晚对郁靳弈有的是信任,对他,全然不同,比陌生人都不如。
到了这个地步,如果再不放手,他便是真的不知趣了。
曲子桓摊开了指,将掌中的一个内存条递给了郁靳弈:“这是从卓凌远行车记录仪上取下来的,她就是看到这个才受的刺激,但愿,能起到作用。”
郁靳弈投眸下去,看了几眼内存卡,最后伸出两根指接了过去。曲子桓朝他含了含首,转身上了车,驰车离去。
卓凌晚莫名地从他身上看到了一股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