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离婚。”唐初夏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起伏。
白乔溪漆黑的眼瞳里瞬间被猩红的怒意填满,他大跨步的上了床,伸手一把就唐初夏给拉了过来,随即强势的将她的双手压向床铺。
“唐初夏,你是听不懂人话么?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钻牛角尖?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是不是每回只要一碰上点其他事情,你第一个毫不犹豫放弃的就是我?!”
望着白乔溪已然快要暴怒的脸,唐初夏却异常平静,被关在这个房子里这么多天,她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她以为时隔七年,他们之间能够试着重新开始,可当盘横在他们之间的那些伤痕和过往一一被揭露出来,她才知道原来那些幸福和甜蜜全是过眼云烟。
他们之间终归隔了太多跨越不过去的东西,至少对于她来说,是心里无法跨过去的坎。
“白乔溪,你还没看清么?我们是无法再继续在一起的。”唐初夏的表情依旧平静,白乔溪却不可抑制的浑身一颤,连带着压住她双腕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
他原本优雅狭长的眸中此刻溢满排江倒海的连绵恨意,他凝望着这个他从年少一直痴爱到现在的女人,忽的心中猛然一痛。
“唐初夏,为什么你始终不明白我?为什么无论我做多少事也还是不能让你忘记从前?”
“就算再过去无数个七年,我也还是不能忘记??”
“够了!”白乔溪猛的扬手放开了她的双腕,唐初夏一阵吃痛,下意识的蹙起了双眉。
白乔溪眼眸中闪过一抹心疼,但转瞬即逝,随后他动作利索的翻身下床。
“不管你怎么闹,你现在是我白乔溪的妻子,而且还怀着孩子,所以你哪里都别想去。”
白乔溪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开门离去,唐初夏蜷缩在柔软的床上,双眼蓦地灼热起来。他们之间终究殊路不同归。
“哥!”白乔溪下楼来刚想出门去,却被褚湛给叫住,他回头一看,褚湛蹙着眉,脸上隐隐有些怒意。
“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哥,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唐初夏,让她这么伤心?”
“小湛,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一点?”白乔溪双眉挑起,墨黑的眼瞳里正有什么缓缓沉淀下来。
“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了解多少?你又懂得多少?你最好收起你那过分的关心,记住唐初夏她现在是你的嫂子。”
“哥!”褚湛简直不能相信白乔溪竟然会说出这种话,第一次他完全不能理解白乔溪的想法。“我只是不想再继续看到唐初夏伤心,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那最好不过。”白乔溪整个人都在气头上,刚刚唐初夏说的那些话像是一把烈焰熊熊燃烧在他的心间,灼烫得他五内俱焚,又哪里有心情顾及褚湛的感受?
“褚湛,好好赶你的通告,唐初夏的事你少管。”
白乔溪说完开门离去,徒留褚湛一脸怔愣和郁卒的站在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