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沈潮生和警察局的局长握了手,然后说了几句话,说什么她听不清楚了,也不想听了。
就这么被沈潮生带了出去,带上了车。
他打开了暖气,拿过纸巾,俯身过来给她擦眼泪。
“沈潮生,夏铭雨死了没有?我会不会坐牢?我会不会被枪毙啊?”
“你是正当防卫,为什么会坐牢?还有,他没死,抢救过来了。”
但是夏铭雨受伤很重。
这次的头部撞击,让夏铭雨脑瘫了。
这件事,沈潮生没有告诉江春和!
江春和松了口气,刚刚在牢房里面,她一直想着夏铭雨可能死了!
她很害怕!
“我的事情会不会影响你,要不你还是跟我离婚吧,别耽——”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突然压下来的唇堵住。
江春和的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
愣住了。
沈潮生没有深入,他缓慢地松开她,叹了口气,将她抱在怀里。
“只要我还活着,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离婚!遇到这点事就害怕,就不叫男人了,更没有资格保护我的沈太太。”
江春和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她忽然抬眼,梭巡着沈潮生薄薄的嘴唇,然后飞快凑了过去,在他棱角分明的下唇,亲了一口。
这是江春和第一次主动亲沈潮生。
这次换沈潮生怔愣了,江春和吸了吸鼻子,“谢谢你来救我,我很感动,老公!”
“傻丫头!”
他用力抱她,那种喜悦,像是烟花在心底绽开,好似死了都值得。
……
江春和出事这件事,沈潮生瞒着江家人了,没让娘家人知道。
晚上,沈业忠忽然给沈潮生打电话。
“夏焕成的外甥现在脑瘫了,成了植物人,夏焕成说这件事跟你有关,他发火了,开始打压沈氏了,还有你,听说你最近都不在公司,你让陈白和张火火替你在公司做事,是不想要公司了吗?!度蜜月也要有个度,你现在是董事长,要顾全大局。”
江春和失忆的事情,沈家人不知道!
江北渊对沈业忠说他俩度蜜月了,其余的没多说。
沈潮生暗自冷笑。
夏焕成不过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人,不敢动江家,估计现在已经和沈誉汀联手了。
这次,这件事,他已经看透了夏焕成,从今以后再也不会顾及曾经的情面。
“我后天就回泞城,我会处理的!”挂了电话。
沈潮生第二天,带江春和去郦大,他给江春和请假了几天。
江春和抓着沈潮生的手,经过了小亭子,指着水塘。
“昨天夏铭雨把你给我雕刻的我爸,丢下去了!你抽空再给我雕刻一个吧,好不好?”
闻言,沈潮生的视线落在碧绿色的水面上,他脱了外套和手表,交给江春和。
“帮我拿一下。”
“哎——”
扑通!
江春和眼睁睁瞧着沈潮生下水了!
水的深度没到了他的腰部,沈潮生低着头寻找“江北渊”。
江春和心里一阵疼痛,朝着这个傻男人大喊:“你赶紧上来啊!一个假人而已,再雕刻一个就行了!”
沈潮生充耳不闻。
他在水里行走着,低着头寻找,裤子和鞋子早已湿透,他的身后是大片斜阳,落了肩膀,落了后背。
江春和的眼泪流了下来。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哭。
可是忽然好心疼这个男人,这样心脏抽疼的刺激感,江春和第一次体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