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江北渊哭,估计是大事。
江北渊这次没瞒言念,“你老公被算计了。”
“谁?沈潮生吗?”
江北渊:“……”
“怎么回答这么快?”
“现如今除了他,泞城好像没人敢算计你江北渊吧!”
江北渊:“……”
好样的沈潮生。
原来他在她媳妇儿眼里的威严,已经降得这么低了。
江北渊把沈潮生那江三儿性命来算计他的事,和言念说了。
言念怒不可遏,“我去,他这次太过分了!爸可忍妈不可忍!”
“嗯。”
“没事的老公,不要难过,我会帮你好好教育他一顿的,让春儿不能放过他!”
“嗯。”
言念抬手,摸了摸江北渊额前的头发当做安慰。
江北渊闭着眼睛,享受着言念掌心之下绵软的触感。
他很喜欢、很喜欢这样的接触,多少年都不够。
言念正打算收回手,江北渊却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媳妇儿多摸摸我,我没电了。”
哭笑不得。
言念腾出另一只手,摸了摸江北渊完美无缺的脸。
可能是因为他经常偷偷用她化妆品的缘故吧,不然为什么皮肤这么好,一点瑕疵都没有。
“可以了吧!还要摸多久?”
江北渊拉着言念的手,伸到了自己衣领里面,感受着她绵软干燥的手心温度。
“江太太摸到充电百分之百为止。”
……
中午江景明就回来了。
发现家里大门的密码锁改了。
试了好几次,都不对,江景明只能给言念打电话。
言念:“52107251224,你爸刚改的。”
“哦~”
玄关处换鞋,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味道。
言念走过去给江景明拿行李,“回来好啊!”
江景明看见沙发套,换了新的。
“妈,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咱家换的第2020条沙发套了。”
“就……你不在家,没人打扫,沙发很容易脏。我去你房间给你收拾行李。”
说完言念扭头就走。
江景明啼笑皆非。
他挺想说,妈你脖子很多印,要不还是穿件高领衫遮一下比较好。
……
江家父子这边告一段落。
沈家老宅。
沈潮生在房间里写东西,那本笔记本,他还在一直写。
江三儿问过他,要不要给江春和看看里面的东西,江春和看了会很感动。
沈潮生就笑,有些言语,既是发自真心,那便不必太过刻意。
就像爱一个人,用自己的方式,爱得舒服就行了,总是执着于付出和回报成正比,会作茧自缚。
沈潮生也是慢慢的清透了,他对江春和,已经没有先前的急功近利,前提是她一直是沈太太。
“叩叩。”敲门声响起,进来的人是沈羽蝶。
“潮生,我刚从爸的房间出来,嗅到了一股迷迭香,他挂在墙头的《龙图腾》,是不是你之前送给他的?”
沈羽蝶漂泊很多年,对各种香味的味道很是敏感。
沈潮生扣上本子,笑了笑,给沈羽蝶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是。”
“潮生,你不是不知道老爷子有高血压吧?”
这是沈家人尽皆知的,沈羽蝶不相信沈潮生会大意疏忽。
“这幅画,放在爷爷床头很久了,二姑都能闻得出来,爷爷怎么会闻不到?”
“你的意思是……”
“早在我出生之前,沈家便有两个管家,一个是现在照顾我的王叔,王民奇,另一个,便是王叔的弟弟,王民盛,这两个人,都是跟随爷爷多年的人。可是王民盛却失踪了将近30年了。”
话音顿了顿。
沈潮生笑意眯成了一条缝,声音染上肃穆:“而且据我所知,王民盛鼻炎多年,动过一次手术,导致嗅觉神经出现了问题。”
沈羽蝶一愣。
“莫非现在的爷爷,就跟郑雪雪顶替我一样,是假的?是王叔的弟弟假扮的?”
说着说着,沈羽蝶自己都不相信。
“不可能,我5岁之前,是在家里待过的,爸的脖子上有一道伤疤,现在的沈业忠脖子上也有,而且生活习性、说话方式……我感觉没差别。”
“王民奇跟随爷爷多年,模仿他的说话方式,没什么。”
“可是脸不一样,我见过王民奇的样子,和爸大相径庭。”
“如果一个人想得到他想要的东西,那么势必会付出代价,比如整容或者易容。”
沈潮生的语气严肃了几分。
“说出来二姑可能不相信,我推测,很有可能,30年前,王民奇就已经整容成爷爷的样子,定居在沈家了。”
沈羽蝶鸡皮疙瘩骤然起来了,头皮都跟着发麻。
“30年前?!你是说,王民奇在沈家潜伏了三十年,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