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哨机!”
一架天眼哨机悄无声息的起飞,向远处飞去。
“敌我识别模块无反应。”看着传回来的图像,许盛果断道:“全体注意,准备战斗!”
他在全息地图上快速标注着,“一、二、三、四号车,左侧迂回;九、十、十一、十二向右侧包抄;五六七八号等待。”
我乘坐的是十二号车,自然就是这一队的指挥者,答道:“第三旗明白。”
我随即令道:“一字队型,走!”
……
渗透到敌军阵线后方的联盟军是一个摩托化排,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迎面撞上了神州陆军的一个完整的机械化分队。
“同志,左侧遇敌,有引擎声!”
“布置环形阵地,请求炮火支援。”
“请提供坐标,同志。”
……
听到左翼已经传来枪炮声,我呵道:“接敌!优先攻击敌军战车,自由开火!”
“遵命!”
凌波战车的遥控武器站上搭载的十二分半机炮无疑是对付轻装目标的大杀器,通过热成像仪,联盟军的战车在显示屏上就是鲜艳的一团团红色,“Dong!Dong!Dong!”
一串穿甲燃烧弹直接把一辆牛蛙载具打成了熊熊燃烧的篝火堆,崩飞的碎片将几名联盟军士兵扫到在地。
武器操控员可不会手下留情,几辆战车的交叉火力仿佛在转瞬间就打爆了那几辆装甲车。但显然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几乎是同时,几辆牛蛙载具用双联装23mm高射炮向我们还击。
“这里是四号车……”我听到了喘气声、哀嚎声,“我等被击中了,乘员负伤……请求脱战。”
“同意脱战。”
许盛喊道:“全体注意,前压五十步,”既然敌军只剩下步兵了,那就尽快解决掉,“步兵准备~下车战斗!”
(一步=五尺=160厘米)
“下车战斗!”我令道,随即推开车门,第一个跳了出去。
我们这边的四辆凌波战车已经开始低速前压,士兵们压低姿势,弯着腰跟随着他们向前方进攻。
不肯待着等死的敌军向右侧发起了反冲锋,随即被枪林弹雨撂倒了七八人。
现在我们已经相距很近了,也就一百步的距离,理论上我军可以慢悠悠的以优势火力围杀这些敌军,但是时间不等人,我们的首要目标是增援前线,何况大家携带的弹药都有限。
“第三旗准备突击!”
就在大家等待冲锋信号时,突然,联队部的告警消息传来:“各部队注意,炮兵雷达监测到来袭炮火!正在计算落点……”
“……豺狼豺狼,炮火四息后抵达你处,注意隐蔽!”
炮火袭击?!
我听到了许盛的吼声,“找掩护!卧倒~!!!”
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扑到一辆凌波战车的旁边时,我听到了炮弹飞行时的尖啸声,这就是为什么说新兵怕炮了吗?
“Hong!Hong!Hong!”
即便卧倒在地,我依旧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风”,哦不,冲击波。
听到耳机里传来的呻吟声和哀嚎,我下意识的喊道:“伤亡情况!”
“副队,炮弹落点在队长那边。”旁边的士兵指着左边道。
我的天,要出事了,我潜意识的起身想去看看,却随即被旁边的士兵扯倒了。
谁用拳头打我了?
我摔倒在地上,那个士兵喊道:“副队,你在干什么?!”
摸摸胸前,一个洞?一枚子弹就卡在防弹插板中。
一阵后怕惊得我直流冷汗,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喊道:“队长,分队长?你们情况如何?”
没有回应。
转头看向敌军,有人甚至匍匐了几十步,正在向战车投掷燃烧Ping和手榴弹,“他们想突围!”
“火力组转移到两侧,其余人准备!”
不能被长时间牵制在这里,前线十万火急!
我看着远处的联盟军,咬牙令道:“正梯形队形,交替掩护跃进,随我突击!”
没有什么废话,这种状况下的人并无的胆小一说,从众心理的加持下,只觉得自己有使不完的劲。
我向前冲刺了二十步随即一个飞扑卧倒,然后向敌军胡乱扫射了一个弹匣,后边的另一组步兵也紧跟着冲刺过来,卧倒在我们后面几步远。
看到两侧的机关铳组和战防组已经开始压制性射击了,我喊道:“散兵线突击,万胜~!”
拉开了间距的士兵们如浪潮般冲向敌军的环形阵地,看似密集无比,实际上每一排只有几个人而已。
我看到飞过来几个圆圆的东西,喊道:“手榴弹!”
跟随着卧倒以后,“Bang!Bang!”没想到爆炸声离我如此之近,被震的七荤八素,耳朵里全是嗡嗡声,我扶了扶头盔,不顾身边受伤士兵的惨叫声,指指前方,“冲!”
掩护我们进攻的凌波步兵战车发射的两发十二点五分机炮炮弹直接放倒了几名越出阵地试图反击的敌军士兵,我甚至看到其中一人的手像是被折断的树枝一样断成了两截。
“医疗兵!”
“某中弹了!”
“救我……”
己方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当我们冲进敌军阵地,残暴的近战便开始了,若不是为了赶时间,谁愿意和他们打近战?
“乌拉!”“万胜!”“Ta!Ta!Ta!”的声音夹在在一起,在这里交谈的对象只有子弹和刺刀。
甚至有人拿着燃烧Ping砸人?我看到了一名士兵浑身是火的在地上翻滚着。
我把步兵铳夹在腰间,扫倒了一名向我开枪的联盟军士兵,却被人直接踹倒在地,明晃晃的刺刀映照着火光。
想刺死我?
借着附近熊熊燃烧的火焰,我能看到他也是一样年轻的面庞。
我摸索着着从腰间掏出手铳连开数枪,年轻的联盟军士兵捂着捂着肚子仰倒在地。
从未感觉过心跳的如此之快,我一瘸一拐的看向四周,战斗已经趋于尾声了,“Ta!Ta!”身后传来的两声枪响让我回头,一个士兵指着尸体道:“长官,记得补枪。”
看着周围满地的血、残肢断臂、横七竖八在地上的尸体,我跌坐到地上,肾上腺素的刺激消失了,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第一场遭遇战就这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