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

唐明州在数着，季珹和蒋君临目光相对，蒋君临的眼睛像是一汪海洋，深邃，又沉重，季珹看到了愤怒，也看到了遗憾。

他像是要把蒋君临的容颜，深深地刻在骨子里，脑海里飞快地掠过他和蒋君临相处的点点滴滴，像是放电影似的，每一帧他都很珍惜，放在心间无数遍回想。

值了！

这辈子最后一眼是他，他已别无所求！

“哥哥，答应我，毁了五角洲！”眼泪从他脸颊划过，他只有这么一个心愿，他知道就算他死了，蒋君临也摧毁五角洲。

“小珹……”蒋君临的声音沙哑，双手不断颤抖，痛苦无时无刻不在撕扯着他的心。

“七！”

“八！”

唐明州轻声说，“季珹，看来没人在意你的生死。”

季珹双眸清澈，且冷静，一字一顿地说，“我这辈子，都不会是别人威胁蒋君临的筹码，你看错人了！”

话音刚落，季珹挥手打向唐明州，不管不顾，抱着一死了之的念头，哪怕挨唐明州一枪，他也不会让蒋君临做什么鬼的选择。

“小珹！”

他死了，蒋君临就不必选择了！

惊变倏起，所有人都惊呆了，唐明州下意识扣动扳机。

蒋君临倏然怒吼，“别开枪，我答应你！”

陆知渊倏然往前一窜，扣住唐明州的手腕，枪口朝上开了一枪，陆知渊反手夺了他的枪，指着唐明州。

从季珹打向唐明州，到陆知渊夺枪，反指唐明州，也不过是两秒钟的事情，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情势已然逆转。

“卧槽！”秦晚目瞪口呆，“我一定瞎了。”

容黎，“……”

他第一次和秦晚在同一个频道上，他也觉得自己瞎了。

三爷，你这是人类的速度吗？

季珹，“？”

陈如实也吓一跳，这画面只有在电影里见过，他和唐明州隔了这么多远，竟一秒就到唐明州眼前，陆知渊还控制了唐明州。

唐明州被扣，雇佣兵们纷纷持械相对，顾瓷，秦晚和蒋君临也迅速挣脱了束缚，站在陆知渊身边。

“放下枪，不然我杀了他！”陆知渊沉声说，目光扫过陈如实，“让你的人放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