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飞领着国安的人,加入极道,都听蒋君临指挥,直接去了五角洲毒枭大本营,阁楼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据点罢了,毒枭大本营离这里有三四公里。
顾瓷等着陆知渊的手术,有蒋君临在这里坐镇,她也不需要管极道的事情,陈良东过来陪她一起等消息,顾瓷说,“陈叔叔,谢谢你。”
“不用谢,职责所在。”陈良东豁达地笑了笑。
顾瓷心知肚明,这并不是什么职责所在,国安要管的事情那么多,他们失踪,被绑架的事情,怎么都归不到他们管。
若不是有子遇,他们不会出动的,会是极道和黑鹰的人联合在一起行动。
陈良东说,“蒋君临和五角洲是不是有仇?”
“怎么了?”顾瓷把自己暂时从陆知渊受伤的焦虑中扯出来。
陈良东说,“他年轻时,曾经捣毁过五角洲一次,那一年他在五角洲当了八个月的卧底,目标却不是五角洲的犯罪集团,是一份落到犯罪分子手里的情报,拿到情报,他就能离开。可拿到情报后,他带着极道的人把这里夷为平地,犯罪分子全部落网,这并不是他的责任。”
顾瓷轻声说,“五角洲无恶不作,贩毒,杀人,器官贩卖,多少孩子死在这里,这里培养罪犯的摇篮,善恶不辨,多少孩子的人生都毁在五角洲,哥哥本就该把这里捣毁。”
陈良东摇了摇头,“你说的不错,五角洲的犯罪天堂,无恶不作,然而,这是境外,不在我们过境之内,当年他做的事情非常隐秘,所以没人查到,若不然会给我们带来很多的麻烦。五角洲这样的地方,全球有很多,我们不是太平洋警察,管不过来。退一步说,就算管了,又怎么样呢?几年后,这里又死灰复燃,源源不断,难道我们要一次又一次地投入人力物力财力在这里吗?顾瓷啊,这是境外,不是境内,我们的职责是守护国土安全,在我们国土的犯罪,我们穷其一生都会荡平,可这里……不是我们的管辖范围,我们会动了别人的蛋糕,会引来杀身之祸。”
“陈叔叔的意思是,我们不该管吗?”
“我们管不了!”陈良东语重心长地说。
“五角洲是境外,可那些受害者,也有我们的同胞。”顾瓷问,“难道我们不管吗?哪怕有一名受害者是我们的同胞,我们也要管,不是吗?”
陈良东年轻时,也和顾瓷一样认死理,可说到底,身居高位是要有取舍的,“小瓷,蒋君临其实很明白,有些事不该做,可他仍去做了,我能看得出来,他被情绪所控制,等他回过神来,他会明白,你劝一劝他,极道不可能永远把精力放在五角洲,五角洲的犯罪之源也灭不尽。”
他指着远处的罂粟花田告诉顾瓷,“你看一看这一片又一片的罂粟花田,这是他们的命根子,犹如我们的稻田,小麦,是粮食。这里种植罂粟也是合法的,有些事也是合法合规的,每一个地方制度也不一样,挡人发财,如杀人父母,他们会穷极一生给你们找麻烦,缉毒警为什么要隐姓埋名,照片,名字都不能公开,就是这一缘故。”
顾瓷听明白了。
最赚钱的生意,都写在刑法里了。
有的人为了钱,就会铤而走险,这一次他们大规模地来这里,身份,名字都曝光了,将来也会给他们带来源源不断的麻烦。
“蒋君临刚刚问我,我们在边境等命令时,是否有人阻拦,你知道是什么缘故吗?”陈良东问。
顾瓷心里一凛,略一思考,如实相告,“哥哥怀疑唐明州背后的人就是当年想要极道的人,唐明州是一个亡命之徒,他却想要黑鹰和极道,他绑架我们,早就可以杀了,却做这一出戏,哥哥觉得他们仍是想要极道,陈叔叔,这是一场信任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