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遇拉着她到一旁压低了声音说,“你是不是太嚣张了!”
“别冤枉我啊,我开惯了摩托车,开不习惯小轿车,一时失手,你别小心之人。”秦晚擦着红肿的眼睛,难得穿收腰的裙子,小细腰一扭一扭的风情万种。
顾子遇,“……”
陈良东拿着报告过来了,秦晚笑说,“陈局啊,没喝酒,没嗑药的,就不小心撞了,我认赔,他的医药费多少,我都赔了。”
这的确也够不上什么犯罪,都拘不了她。
她就是笃定了。
车辆的检查报告也出来,的确是刹车出问题,她就开着一辆刹车有问题的车子在大马路上晃,这分明是故意等着陈良友的。
“是故意的,还是诚心的,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秦晚抚着头发,慢条斯理地说,“办案讲证据,没证据别乱说话,我又没犯法,谁还没有一个忙里出错的时,你若觉得我故意伤人,你去调查,讲证据啊,我今天是碰巧经过,又碰巧车坏了。”
秦晚跟了蒋君临这么多年,泥鳅似的,踩着灰色边缘蹦跶,理直气壮且有恃无恐,她既然来,就做好了万全准备,查是查不出来什么,蒋君临一定已帮她善后了,她连后顾之忧都没有。
陈良东不认同她的做事风格,并不是因为她撞的是陈良友,“秦晚,这不是解决事情的方式,你是在制造问题,冲动会毁掉蒋君临的心血,也会毁掉你的前途,我们在这里做事,就要循规蹈矩,万事谨慎,不能落人把柄,当年蒋君临为了争取给你们穿上这一身皮不容易,你别自己脱下了。既然穿上了,就代表着一名战士的形象,荣誉,不要玷污了它。”
“陈局,别含血喷人,讲证据!”秦晚语气轻快,摊了摊手,婊里婊气的,“就是一起意外,我也不想的。”
顾子遇,“……”
“你不怕给蒋君临惹来麻烦吗?”陈良东问。
“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别扯远了。”
“你是他一手培养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的授意,懂吗?”陈良东语重心长地说,“你一句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有办法给他洗清嫌疑,这是多事之秋,他还要为你的事情奔波,你是给他制造问题,不是解决问题,报仇只是一时的痛快。”
“人生在世,若是一时都痛快都图不了,还图什么?”秦晚说,“我再说一次,这是一起交通事故,是意外,每天这么多交通事故,怎么就不允许我不小心撞到人了?”
这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你走吧!”陈良东也没办法,该说的,他都说了。
诺斯医生在国安大厦外等她,秦晚仙气飘飘地出来,看到诺斯还是有点心虚的,特别是诺斯脸色不善,秦晚乖乖上车,“妈,怎么是你来了?”
“谁让你一意孤行,去撞人了?”
“又没撞死!”秦晚淡淡说,“我的同伴躺在棺材里,长眠在地底,他就是手骨折而已,算是轻了,若不是怕给主人带来麻烦,我撞死了他。”
“你还知道会牵连主人!”诺斯医生气死了,压下脾气问,“是谁处理的,陈良东?他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把我训一顿,让我不要玷污了这一身绿皮。”
“你少和他碰面!”诺斯医生一踩油门,带她回家。